“祖母,你也是關心則亂,夫君也是為了小姑好,小姑這還沒出嫁呢,若是傳出勾'引自己侄女婿的傳聞,以後還怎麼出門啊。”
一道嬌俏的女聲響起,僅僅穿著棉裙的花梨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笑,可擋在月清澤身前的氣勢,充滿了威嚴。
月清澤心中一暖,隨後又蹙起雙眉,飛快地脫下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怎麼不披鬥篷就出來,萬一著涼怎麼辦?”
花梨伸手要解開扣子,“我不冷,大氅還是給夫君穿吧。你快考試了,這時候萬萬不能凍到。”
現在的醫學不發達,萬一生病治不好可就完了。
月清澤大手拉住領口,不讓她脫下,用黑色大氅將她密密實實地包裹住,隻露出一張小臉,才覺得滿意了。
“我身體好著呢,你不用擔心。”
兩人的親密,在任何人的眼裏,都能看出他們的感情有多好。
隻要正常點的人,絕對不會去破壞他們。
可偏偏有的人就是看不過眼。
馬氏重重咳嗽一聲,陰陽怪氣地嘲諷:“當眾親親我我的,也不害臊。趙氏,你怎麼教出來的女兒,也太不檢點了。”
趙氏臉色一變,原本看著女兒和女婿關係好的好心情,被馬氏破壞殆盡。
“娘,我不覺得梨兒哪裏做錯了,她和清澤是夫妻,難道互相關心一下也是錯的?”
馬氏怒眸一瞪,“好啊,你真是長能耐了,隔三差五的和我叫板,信不信我讓老大休了你!”
馬氏最近老是拿這話敲打趙氏,趙氏從開始的恐懼,變成了傷心,此時隻化成滿滿的憤怒。
她冷哼一聲:“娘,你要是真能讓老大休了我,盡管去試試,要是不能,你也別在這兒浪費口舌。”
她轉頭,衝著花梨和月清澤道:“梨兒、清澤,我們走。”
花梨背對著馬氏,衝著趙氏悄悄比了一下大拇指,趙氏強忍著才沒笑出來,回到屋子後,卻也覺得暢快。
正巧月清澤進裏間換衣服,她忍不住拉著花梨道:“以前我被你祖母欺壓,處處低一頭,萬事都要聽她的,卻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更得不到她的誇讚。現在我才明白,不應該一味的退讓。”
花梨欣慰,“娘,你能這麼想很好。我和妹妹們都大了,也就兩個弟弟還要你操心,像家裏已經靠著廠子走向正軌,你真的沒必要再為我們伏低做小。”
以前,趙氏受氣全因為生不出兒子。
現在她不但生了,一生還是兩個,自然不會再比妯娌低一等。
花梨並不喜歡用能不能生兒子衡量一個女人的價值,可這個時代就是如此,她隻能鼓勵身邊的家人,勇敢地站起來。
“行,不說我的事了,我現在過得很好。到是你,成親也挺久了,肚皮怎麼還沒動靜?”
趙氏擔憂地盯著女兒的肚子,生怕她像自己一樣,生不出兒子。
花梨很尷尬。
孩子的事情,她和淩千絕探討過,兩人都覺得她現在年紀太小了,並不適合生孩子,兩人決定起碼要等她長到十八歲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