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帳房對花梨頗為信服,既然她有辦法,他也不用跟著擔心。
到了約定的日子,花梨把所有的東西準備齊全,掩人耳目的送到地方。
白帆很細心,每一個箱子都要打開看,不但看上麵一層的成色,還要扒拉一圈看看底下的。
眼見所有的種類品質一樣,並沒有出現掉包和上麵好下麵差的情況,白帆還是很滿意的。
他拍了拍手,“行,花東家動作很快,到底沒讓我失望,我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的合作了。”
花梨注意到他的自稱變了,目光閃了閃,搞不懂設計這一切之人的意思。
露出這麼多的破綻,是生怕她不發覺嗎?
她不好說別的,隻是拱了拱手,“一路順風。”
白帆大笑著將貨物拉走,一切匪夷所思的讓人覺得就像夢一場。
等人不見了,花梨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對夥計們叮囑:“以後再看見白家人,不允許他們進來!”
送上門的錢,不能不賺,可試探不出對方的背景有多深,當然要馬上離開,傻子才會給他們再一次接近的機會。
……
京城,狀元樓。
每一次會試放榜的日子,狀元郎裏總是會熱鬧非凡。
早在開考之前,這裏便有人開了賭局,將最有名望的學子名字寫到木板,掛在牆壁上,後麵跟著賠率。
隻要有人感興趣,就可以買哪位學子上榜,甚至高中狀元都可以。
隻是買的越明確,中的幾率越小,不過賠率也相對的越高。
花梨早就聽聞此事,卻沒有來賭。
在她看來,賭總是不好的。
臨近會試放榜的日子,她早早的在狀元樓訂下一間包間,請王引辰和墨杄一起到包間裏等待發榜。
這也算是京城裏多年的一場習慣,就連送喜報的人,基本上都往狀元樓來送喜。
王引辰在包間內,緊張的走來走去。
“師弟,你別走了,繞的我迷糊,坐下來歇息一會吧。”墨杄拉住王引辰,不讓他再四處轉悠了。
王引辰焦躁不安,“我有點緊張,不走身體不得勁兒啊。”
“你緊張啥啊,之前不還好好的?”墨杄歎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寬心,別人說的話你不相信,難道太傅的話你也不信?”
“萬一呢?這次又不是他做考官,萬一有人覺得我學問不紮實,把我踢出去呢?我可受夠了讀書的日子,不想再讀三年了。”
王引辰快哭了,他從來沒這麼後悔,自己當初沒多學一學。
墨杄滿頭黑線,覺得這個安慰突然進行不下去了。
月清澤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一口,“祖母和舅媽特意去寺廟求了簽,你可是上上簽,佛祖的意思,你還懷疑?”
王引辰鬆口氣,嘴角咧開,露出一抹大笑,“是啊,還有佛祖保佑你,你看看我,光顧著胡思亂想了……”
他聲音一頓,突然惴惴不安地看向月清澤,“那什麼,澤哥,佛祖的解簽也有不靈的時候,你那什麼……千萬別受影響了。”
月清澤的外祖母雲氏,對這次的會試頗為重視,放榜之前特意帶著兒媳婦蘇氏共同去了京城最靈驗的靈隱寺,求了簽,請主持解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