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澤點頭,“辛苦了。”
“何來辛苦,都是為殿下服務。”仵作繼續道,“死者身上沒有掙紮的痕跡,屋子裏也沒有打鬥,看來是他主動喝下去的,並沒有被強迫。”
月清澤安靜的聽著,又觀察了一圈,才點了點頭。
一切都按照他猜測的一樣一樣被印證。
月清澤卻沒有任何的欣慰,反而愁眉不展。
一切都進行的太順利了,他總覺得哪裏還有遺漏的東西。
可不管到底忘記了什麼,隻要太子在明麵上,就是靶子,不能隨意輕舉妄動,盯著他的眼睛太多了。
月清澤又巡視了一圈,確定沒有一樓後,才出了這間小小的內侍房。
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凝望著遠方的火燒雲,他突然感覺到,有些東西即將降臨了。
“奇怪,外麵為何有那麼大的動靜,發生了什麼事?”
太子妃好奇地向外張望著。
蕭薔垂下頭,為她整理了一番衣擺,“娘娘,您要不要去看看殿下?送了湯過去,也不知他有沒有喝。”
“哼,本宮才不要去!”到底被太子一直寵愛著,太子妃也來了脾氣,氣呼呼地坐在一旁,“本宮已經向他道歉了,他還沒完沒了的,到底有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裏!”
蕭薔眼睛閃了閃,“娘娘,那是太子殿下,您萬萬不能得罪他。”
“本宮哪裏要得罪他了,本宮隻是受不了他這幅……”太子妃咽下要說的話。
就算再信任蕭薔,有些心裏話,她還是不願意和一個下人說。
蕭薔已經習慣了,就算她不說,她也能看出怎麼回事。
趁著太子妃沒注意,她來到了旁邊的殿內,柳鳶和煙雨端起杯子,悠閑地喝著茶,那份愜意的模樣,看得蕭薔蹙起雙眉。
“外麵的動靜是不是你們做的?”
柳鳶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說:“蕭薔姐姐這是什麼話啊,我怎麼聽不懂。”
“別和我裝,你們收到了宮裏的指令是不是?到底讓你們做什麼?”蕭薔語氣裏帶著氣急敗壞,眉頭狠狠地蹙著。
煙雨意味深長地道:“不用蕭薔姑娘著急,不管出了什麼事,我們姐妹會承擔的,你隻要照顧好太子妃就行。”
“但願如此,我好不容易得到太子妃的信任,你們不許再給我招惹麻煩!”
蕭薔警告著,這兩個人卻沒將她的話當回事。
那份敷衍的態度令蕭薔很生氣,卻又沒有辦法,隻能氣呼呼地回到正殿。
月清澤做完一切,回到家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花梨並未等他一起用膳。
自從懷孕後,孫媽媽變著法子為她做好吃的,力圖把她瘦下去的肉全補回來。
都說前幾個月會害喜,花梨卻是一點症狀都沒有,肚子裏的寶寶乖得不可思議。
花梨撫摸著肚皮,想著等月清澤回來,可躺在床榻上太舒服了,她竟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月清澤回來看到妻子寧靜的睡顏,態度緩和了許多,低頭在她唇'瓣上落下輕輕的一吻,眼神溫柔,輕手輕腳地去淨房梳洗。
等收拾幹淨後,他小心翼翼地上'床榻,明明不想將她驚醒,卻還是讓她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