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事臣已經調查清楚,也有確切的證據。”
墨轅站了出來,語氣篤定,令朝廷之內一時間安靜不已。
眾人詫異地打量他,同時也為月清澤捏了一把汗。
畢竟要真的確定了,月府一家老小可就真的完了。
聽說這位剛得了一個兒子,月家難得有後,竟是遇到這樣的事情。
“哦,證據在哪?”
“還請皇上準許臣將證人帶上來。”
“準。”
皇上看他篤定的樣子,心裏也是好奇。
墨轅起身,得意地睨了月清澤一眼,隨即低頭和一旁的小內侍說了幾句。
很快,一行人被帶了上來,其中居然有花梨。
月清澤瞳孔急劇收縮,眼神控製不住地落在她的身上。
隻見花梨穿著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衣,梳著如意高髻,如墨的黑發上戴著一隻金鑲點翠萬事如意簪,盛裝打扮後的麵容,沒有任何的憔悴。
他鬆了口氣,想來妻子一切都好,連日來並未受到苛刻。
花梨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自己沒事,隨後就跪在地上,向皇上請安。
在她之後,又被帶上一個人,這人竟是花梨的奶奶馬氏。
三人之前並未在一處,此時被分別帶過來,花梨的眼中閃過狐疑,心裏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馬氏是最驚恐的。
她一個農村老太太,連縣太爺都沒見過,一下子來到皇宮,見到了皇上,嚇得兩股戰戰,沒有任何的儀表,竟是連話都不會說了。
皇上看得不悅,皺起雙眉,“墨愛卿,這是你從哪找來的村婦。”
“啟稟皇上,這位是花氏的祖母,對花家的身份最是知曉,隻是出身鄉野,並不懂規矩,還請皇上勿怪。”
墨轅也後悔不已,可除了她,也沒有別的好證人,隻能讓她上台。偏偏馬氏就是一個沒用的,來之前教了那麼多的規矩,還是不行,一上來就掉鏈子。
“皇上饒命。”馬氏驚叫一聲,以為皇上要殺自己,嚇得差點沒暈死過去。
皇上看得更不悅了,卻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你說你知曉花家的事,到底如何,從實招來。”
馬氏連忙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當年我……”
“大膽,在皇上麵前,你敢稱‘我’!真是以下犯上!”範榮喜突然開口,打斷她的話。
馬氏嚇得臉色蒼白,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同時暗暗後悔,自己怎麼就為了那麼一點錢,非要答應跑到這裏來,萬一性命真就這麼沒了,她找誰說理去。
越是著急,她越想不起來應該說什麼,腦子裏轟然一響,一片空白。
墨轅暗罵廢物,硬著頭皮解釋:“皇上,還請準許臣教她兩句,她實在不懂規矩。”
“原來奶奶的話,全是墨大人教出來的。”一道柔和的聲音插了進來。
花梨一臉淡然,儀態大方,“臣婦的奶奶出身鄉野,見識有限,冒犯了聖上,還請聖上莫要追究她,想來她也是被人騙了,還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跑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