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知道自己再不出手的話,自己的徒弟恐怕就要出手了,那樣的話,意味著更大的危險,雖然說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可嘉,但是老虎必定是要吃肉的,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徒弟成為這些兵痞們試槍的靶子。
他把步槍立在內側的牆根,扶起了癱在地上正準備爬起要跑的那婦人,悄悄說道:“我是來救你的,你注意配合一下!”。
那女人臉色慘白,顯然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神來,驚恐地看著他隻是點頭:“嗯,嗯……”
“班長,這個娘們她在這兒!你們快過來呀!”
雲清突然變了腔調,學著剛才被自己一磚頭砸翻的那個兵痞喊叫開了,聲音惟妙惟肖,那個諂媚勁讓人很是不舒服,這女子當時就被嚇得魂飛魄散,我的天大大吆,他就這麼救我,遇上魔鬼了,想到此她幾乎要氣暈過去,但還是忍住了,她哆嗦著悲憤異常地結巴問道:
“無恥!你,你,你不是說要救我的嗎,你是人是鬼?”
“不要怕,相信我!我把你往外推,你拚命往裏擠,還要尖叫,清楚了沒有?”雲清恢複了原腔調輕聲安慰她,然後把自己的意圖說給他聽。
“嗯……”婦人還在哆嗦,她真不知道這人要幹什麼,隻是拚命點頭答應。
“班長,快來呀!哈哈……小娘子,你往哪兒跑啊?”雲清學著喊著,等城牆上伏著的二小子聽清後他被嚇壞了,師父不是把那貨砸暈了嗎,怎麼又活了?那師父呢?他急忙趴著悄悄轉身往回看,他看到了令自己詫異的一幕:師父正往外推著那婦人,那婦人尖叫著拚命往裏擠,二小子一陣納悶,但他還是明白了,師父又在出神。
那個兵痞班長看到那婦人在城牆根拚命地往裏擠,不由得一樂,心想今兒的王二狗這個家夥怎麼在這呢?哼,算你小子識相。
“哈哈哈,王二狗,算你小子識相,我來了,粗三,你留下繼續照顧這個狗東西,其餘弟兄們跟我走!哎﹏﹏緊打鼓來慢打鑼 ,停鑼住鼓聽唱歌 ,諸般閑言也唱歌 ,聽我唱過十八摸(四句),伸手摸姐麵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
看著被打翻在地又被踏了一頓腳正在地上彎曲掙紮的那人,他一陣壞笑,吩咐剛才被刺傷命根子的那人繼續毆打,自己則唱起了《十八摸》率領另外三個人斜背著大槍,大搖大擺地迎著那婦人走了過來,二小子決定出擊了。
那班長喜滋滋地唱著走著,後麵的三個兵痞也是樂不可支,後麵則傳來了泄憤毆打的更大聲音,呻吟聲也急促響起。
兵痞班長走到了豁口邊,卻不見了那個美少婦,他眯眼正四下張望時,一枝盒子炮頂住他的耳門。這一突然變故嚇得他一個哆嗦,斜背的步槍掉在了地上,接著他被人一把攬了過去,腦依舊頂上了盒子炮。
“王二狗,你個狗日的,你跟老子開神馬玩笑?咹,小心老子辦了你!”兵痞班長咆哮起來,罵開了王二狗。
“你可看仔細咯,老子是不是你的王二狗?告訴你的弟兄,放下武器,否則我開槍了!”雲清用槍頂了頂他的頭皮,變回本音說道。頭皮生疼的兵痞班長聞言暗暗叫苦,忍著痛好不容易轉過眼來,他發現側麵站著一位梳著馬尾的道士,手裏的槍告訴自己,這位道士不是在講經,而是在布道。
“快,快,快放下武器!”兵痞班長立即對著驚慌失措的三個隨從喊道。
“我,我們不放,放了我們,我們,我們就,就,就死,死,死定了!”
歪嘴顯然不同意,緊張地端著槍瞄著雲清,好不容易才表達完整。
“你們現在已經死了!”話音剛落,沒了耐心的雲清已經開槍點名了,三槍過後,這三個人躺倒在地,血濺黃土。而那兵痞班長被耳邊突然響起的巨大槍聲震得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這樣害民賊留也無用,雲清殺機一動伸手掐斷了他的喉嚨,眼見得也是活不成了。
後麵那個叫粗三的聽到槍聲後,情知不妙,放開了黑袍男子,伸手去摸槍,但是小子的弩機已經在他起身時扣發了,隻聽弓弦一響那人應聲而倒,弩箭穿喉而出,沒有一絲憐憫,二小子被這把祖上傳下來的的弩機嚇了一跳,想不到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師徒絕妙配合,眨眼間讓五個兵痞喪命舊城豁口,那婦人看的一驚一愣,他明白了,這人真是自己的救星,不由得跪下磕起頭來。
“恩人哪!你就是我的救神啊!”
“大嫂,快快起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雲清扶起了夫人,然後迅速出城拉起了那個黑袍藏民,看著滿臉血汙的那人雲清感覺似乎相識,又不知道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