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來①!”
比二小子近乎高一頭的頭人少爺豎起了大拇指,衝耀武讚歎道,耀武對這娃有了一個好的印象,這人很直爽的。
“但是,我有個條件!”二小子笑著衝對手點了點頭,舉手對翻譯說道。
翻譯把他的話翻了過去,看到少爺郎嘎點頭後,翻譯衝二小子說道:
“你說!”
“你們不要嚇著我弟弟!”
“可以!你讓他站在一邊!”翻譯幾乎同聲翻譯著,隨後用藏語衝男人們說了幾句。
這一下沒等二小子讓耀文到邊上,聽到的男人們一陣呼嘯後開始打馬散開,然後排成個半圓注視著耀武、耀文和郎嘎。
草地上一下子變得空曠安靜了起來,藍天白雲下的幾十雙眼睛盯著他們,似乎在看即將演出的精彩馬戲。
二小子把匕首給了弟弟耀文,然後俯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耀文便緊緊地握住匕首,抿著嘴緊張地看著哥哥和頭人的兒子郎嘎。
卡哇頭人看到匕首到了耀文手裏,他立刻目不轉睛地仔細看著那把腰刀,越看他越覺得那腰刀不簡單,尤其是那飾在刀柄的三顆鴿子紅寶石閃耀著神秘高貴的光芒,甚是耀眼。
“準備好了沒?現在我來做裁判,你們三盤兩勝,決定勝負!”精瘦的翻譯戴著綠色禮帽,八字胡顫抖地舉手說道。
“慢,我也有個條件!”
卡哇頭人突然插話,引得兒子拉嘎和翻譯齊齊回看,馬上的男人們也抿著耳朵在呼呼的風中細聽起來。
“你說,啥條件?”二小子內心一動,不解地看著翻譯。
“這樣比賽沒意思,你們得賭個啥才對嘛,要不然白忙活半天不是?”
嗷嗷嗷!嗷嗷嗷!
周圍的男人們立即嗷嗷直叫,以示讚同。
“賭啥?”
二小子心裏一陣發毛,對於這個“賭”字他一向不太感冒,這個卡哇頭人他要幹什麼?自己沒啥可以下賭注的,看了看耀文,他有些明白了,莫非……
“你有啥?你就你和你兄弟倆!如果把你們哥倆押上,別人還說我卡哇頭人仗勢欺人,這樣吧,我看你這把刀還不錯,拿它做賭注怎麼樣?”卡哇輕蔑地一笑,半是嘲諷半是驕傲地說道。
狐狸的尾巴終於露了出來!
唉,又來了一個謀我匕首的人,繞來繞去還是這把刀,真讓人無語,二小子一陣絕望,不想多說的他直接拒絕了。
“不行,這個我不賭!”
“難道你怕了不成?”
“不是!是因為我不想拿它做賭注,而且我從來不願意去賭博的,再說我也確實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做賭注的,這些東西我們要防身用的,您應該知道,這草原上時常會有狼的!”
“哈哈哈,看來你是怕了!”話裏有話,卡哇一陣狂笑毫不介意,把激將法反倒用上了。
“不是,我怕您後悔!”
二小子大喝道,把翻譯和卡哇嚇了一跳,其他人也很是意外,尤其那個小姑娘和她的哥哥。後經翻譯一說,馬上的人們哈哈大笑,隻笑的人仰馬不翻,卻騷動不已,那個小姑娘也抿嘴笑個不停,漢地來的這個娃娃可真會說笑,真有意思。
“我們頭人隻問一句,你敢不敢?”翻譯的話裏已經充滿了不耐煩了。
“問題是頭人大人您拿啥做賭注?”二小子的二勁上來了。
“你剛才口口聲聲說我的棗紅馬,我就拿這跟你賭怎麼樣?這可是我自己的,不是什麼偷來的!哈哈哈……”看到對方似乎上鉤了,卡哇加大了賭注,把自己的寶馬押了上去。
二小子回看那頭馬,發現披掛整齊的那畜生骨骼挺拔,蹄腿壯實,一副高大英俊的範兒,正在嚼著嚼子吐著響沫。
“頭人,這怕不合適吧,這可是您的坐騎!”翻譯覺得這賭注押得太重了,建言道。
“嗯,就這麼定了,我押我的棗紅馬,你押你的腰刀,你敢不敢?”卡哇頭人衝翻譯一揮手,然後指著二小子信心滿滿地大聲說道。
他是誌在必得,他已經看出來了,剛才的那個年輕人之所以被絆倒完全是輕敵的緣故,再說了自己的兒子在部落內外同齡人中間摔跤那也是出了名的,對付這個小子也是綽綽有餘的。
“不賭!要摔就摔,賭注我不下!”二小子出人意料地拒絕了,跤可以摔,賭注他不下,卡哇頭人氣的臉都黑了。
“你跟他賭!我把我的黑馬押上!”
有人在不遠處朗聲說道,話語間已經挾著一股清風來到眾人麵前,隨行的還有近二十人。
是貢布一行,其中有夫人央宗和華爾旦,當然還有盯著耀武並且時不時冷眼看對麵那個小姑娘的卓瑪。縱馬飛奔的他們如一陣風來到了二小子跟前,說要押上黑馬支持二小子的人就是貢布。
人裏麵沒有耀武和耀文要等的人,哥倆有些失望。
原來,前去接人的他們撲空了,隻得打馬歸來。很遠的地方,他們看見有人在草原上很是蹊蹺地圍城一圈,因此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