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介草民,能得到狄道縣兩駕大員的恭候,石某人實感榮幸啊,我的條件有三個。”石遠舉語帶諷刺地開口說道,張一鳴聽得不是個滋味,但王歧並不生氣,含笑舉手說道,“好,你說你說!”
“我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請求你們釋放景古城楊木匠的媳婦,那是個善良的女人,她根本沒罪,是有人在陷害他。”石遠舉擲地有聲,不但要求放人,而且還為趙月娥做了辯護。
“那張司令你看,這個事情能不能通融下?”聽見這個條件,王歧看了看撇著嘴的張一鳴,他把球踢給了張一鳴。
“可以,但是我們得調查後放人!”張一鳴看了看王歧,開口說道,他從王歧的眼睛裏看到了默許和鼓勵。
“這等於沒放,你們要調查到明年,我也等到到明年不成?”石遠舉表示反對。
“啊,這樣,張司令的調查會很快結束的,我讓你們先見一麵,然後再決定怎麼個放法,這個事情我答應你!”王歧直接拍板,把張一鳴給晾在了一邊,張一鳴知道自己的角色,也不以為意。
“可以,我們什麼時候見麵?”
“下午就見麵,我讓把人送過來,你放心,那你的第二個條件呢,說說吧!”王歧答應的幹脆利落。
“第二個條件是,重新調查九甸峽劫案,撤掉石生的治安委員會會長一職。”
“這個案子有一些不明之處,但是為什麼要撤掉他的職務?他可是你的親侄兒啊。這個事情有難度,既然我們任命了他,就有任命他的理由,這樣隨隨便便地撤職,不合法度,不能服眾,這個條件恕我難以答應,除非你的侄兒自動辭職,否則在這多事之秋,我是沒有辦法的。”王歧在這問題上犯起了難,不答應了。
“那就算了,我們的合作也到此結束,你自己看著辦吧,王縣長,恕不奉陪!”石遠舉聞言,起身幾句話後往外走去,把王張二人晾在了屋內,好不尷尬。
本來是興衝衝而來,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王張二人十分地不爽,麵麵相覷後,二人再未說話,青著臉坐轎返回了縣衙。
“王縣長,這個老家夥口氣硬的很啊,你交給我,讓我來好好問他,不怕他不答應!”
“哎——,張司令。盡管他沒有完全答應,但是他已經鬆了口子,我們再想想辦法,看來隻有叫他的侄兒進城了。”
“啥?叫石生進城,那那邊的事情誰管?”
“這個石生是個讓人不放心的主,馬來西的手下不是報告說他經常跟一些來曆不明的人來往嗎?利用他阿伯的條件這件事情,我們既可以試探一下他,也可以打擊一下他的野心,以便讓他乖乖的。就這麼辦,讓馬來西全權處理那裏的事情,給他加強一百人,再加上石生的治安隊,就不下三百人了,這個應該沒有問題的,更何況我們也可能會過去的。嗯,這樣最好,得讓他馬上進城,注意送信的不要泄露消息,就說讓他進城述職好了。你覺得怎麼樣啊?”王歧盤算著,揮著手說著,越說越興奮,聽得旁邊的張一鳴也似乎開了竅。
“這個可以的!”
“那好,就這樣辦!馬上派人去景古城!石遠舉的工作我們繼續做。”
當天下午,王歧派人從女牢裏提出了趙月娥,為了掩人耳目,他派人用轎子送趙月娥到南街胡同與石遠舉見麵。
見到趙月娥,石遠舉更加堅定了自己信念,也明白了對方急於想要自己屈服合作的心思,他決定堅持下去。見麵時,一家人很是開心,春紅和孩子們非常地高興,期間,雖然不便明白地告訴趙月娥一切,但石遠舉還是囑咐她好好活著,趙月娥讀懂了,知道事情有了轉機。
張一鳴於當天中午即派出通訊兵跟隨加強的隊伍,一起騎馬去了景古城。
傍晚時分,石生和馬來西把他們迎進了城內安頓了下來。
回到家的石生心情複雜,縣長召自己進城述職,這一去路上的安全怎麼辦?進城真的是為了述職嗎?自己跟無極門的關係他們是不是看出啥來了?
今天通訊兵口風很緊,他什麼也沒問到。
石生從屋內的隱蔽地方拿出了那張委任狀,看了又看,最後他又放回了原地方。一想到最近無極門派來加強自己的高手,他又有了信心,他決定帶他們明早就進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橫了心了,進城就進城,老子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