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每日陪伴在蕭哲左右,如此日複一日。
從告訴她決定開始後的第三天,風滿清就走了。他留下了一張小紙條,讓丫鬟交給靈兒。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離開的,也許風滿清隻是害怕舍不得他們才悄悄離開。
靈兒看著紙條上的字,一臉的驚訝,然後將它燒毀。
她又回到蕭哲的房間,看著他。
“你知道嗎……有時候感覺身邊的人都無法信賴,這種感覺比什麼都令人恐懼……”靈兒自言自語。
她撫摸著蕭哲的臉龐。
她感覺他比以前變了許多,皮膚曬黑了些許,臉上似乎多了幾分滄桑。
靈兒將身體俯下去,將頭貼在他的胸前。她開始流淚,心中克製不住的委屈和孤獨感讓她瞬間無法自持。
人有時候太奇怪了,傷感也總是毫無預兆。
她聽著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很緩慢……
不!
她發現他的心跳又似乎跳得很快!
“你在恐懼什麼……”靈兒喃喃道。
她伸出手,將它放在他的胸口。
的確感覺到了他奇怪的心跳,似快似慢……
好像他的身體裏麵明明住著兩個人。
“我在胡思亂想什麼……”靈兒坐直起來,眼光瞥見了蕭哲腰間的那個錦囊。
她伸出手輕輕將它托在掌中,端詳著。她發現錦囊上寫著“小蒼”的名字,聞著它的香氣,心中更覺得一陣難受。
靈兒將它放下,兀自垂下淚來。
有一天,宇文赫突然來敲門。
“靈兒姑娘好!”宇文赫彬彬有禮。
靈兒便問他有何指教。
隻見宇文赫身後站著一個男人,一身灰色直裰。靈兒見他樣子正如當年的左軍師一樣,所選儒雅,臉龐幹淨。隻是他看起來年輕了許多。
“家父在城中貼了告示,重金懸賞能為蕭公子治病的名醫。這位先生自稱是名醫世家,我便帶他來看看!”宇文赫解釋道。
靈兒向那郎中行禮,郎中信手走了進來。
他坐在蕭哲床邊,察看了一陣,說道:“我自有辦法,但是……”
“但是什麼?”靈兒急道。
“不要賣關子!有話直說便是!”宇文赫也說道。
“但是,煩請兩位暫且離開這房間!”郎中說話時,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靈兒和宇文赫都有些疑惑。
“您看病開藥便是,為何卻要我們出去?”靈兒表情有些嗔怒。
“這是在下家中祖傳下來的規定,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不能被外人見到。”
“你!”
“如果兩位不依,”這郎中站了起來,繼續道:“那我便隻能離開了。”
“你可知道這裏是宇文世家?整個極北沒有人不給家父麵子!”宇文赫怒道。
那郎中卻隻是一笑,說道:“我不是本地人。你們考慮考慮吧。”說著,他便有意要走。
“算了,你看吧!諒你也不敢胡來!”靈兒說道。
宇文赫也說道:“罷了。如若他隻是故弄玄虛,我也不會讓他離開宇文府。”
郎中又重新坐回蕭哲身邊。靈兒和宇文赫退了出去。
到了門外,宇文赫將門關上。
“靈兒姑娘,你不用太擔心。這郎中感覺不像說大話。”宇文赫說道。
靈兒轉過頭,盯著那扇門。
過了許久,門突然便張開了。好像是一陣風將它吹開的。
靈兒和宇文赫走了進去。
“蕭哲!”靈兒既期待又緊張地坐到蕭哲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