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羞又氣,接過衣服,羅嗦著不肯馬上換上。
“你們兩個人動作可快些。”皇上笑嗬嗬地說。
文垣轉過身:“你放心換上便是。”
騎虎難下之際,我隻得背過身去,脫下寬大的內監衣服,換上皇上的便服。
“王爺?”我怯怯地叫他。
文垣轉過身,點頭:“很合身。”
我這才放下心來,走了出去。
皇上問:“合身麼?”
我點頭。
他盯著我,微微含笑:“倒是很適合你的身形。”
文垣答謝:“謝皇上。”
他不在意:“朕這下可真的要去宴會了。你們兩位也一道去?”
“不了。”文垣推辭,“微臣還是帶王妃回府。”
“也好。”他不經意間瞥了我一眼,帶在和一來幾個內監走了。
“呼。”我忍不住籲口氣。
文垣問:“玉佩可找到了?”
“恩。找到了。”
他有些輕責我似的:“自己整個人弄得跟個落湯雞似的,也不怕受涼?”
我嗬嗬笑了:“玉佩找回來了就好。”
他問我:“這玉佩很重要嗎?”
“是我母親唯一留下的。”我輕輕道。
文垣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很重要的東西,丟也不願丟掉。”
我打了個噴嚏。
他皺皺眉:“我們快回府。省得著涼了。”
“恩。”外麵的雨依舊下得很大,文垣緊緊地與我走在一起,生怕被雨淋濕了。
我問他:“這未央宮是皇上的寢殿?”
“是。”他以為我要問初衾,便遙手一指,“那甘泉宮才是皇上娘娘的寢殿。”
“哦。”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半途中,雨漸漸停下來了。
浮兒咒罵一句:“這鬼天氣!好好地突然下起雨來,現在反倒不下了。”
我對文垣說:“浮兒很喜歡宮裏,說比丞相府文王府都大。什麼時候給她嫁到宮裏去!”
文垣想了想:“宮裏除了皇上是男人其餘都是閹人。浮兒,你要做妃子還是嫁給太監?”
浮兒被我們說得臉羞紅,急起來:“王爺和小姐就知道欺負奴婢。”
我和文垣哈哈大笑起來。
文垣還要說:“你家小姐也是為著你考慮,要本王多上心些。”
“不要不要!”浮兒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奴婢誰也不嫁,隻願意伺候小姐。”
“倒是一個忠心的丫鬟。”文垣道。
“恩。”我托著頭,“今天累了。”
文垣關懷道:“那先去休息一會。”
這一休息,我竟起不來了,淋了雨,開始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