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緊我我：“不要害怕，有我在你身邊。”
我落下淚來，淚水滲進了他的衣襟。
他伸出手來為我拂去臉上的淚，他的手粗糙卻不失溫暖，“初綠，莫哭。”
我把頭掩在他懷裏。
淳王的話，對我是多麼大的羞辱，再一次義正言辭的告示所有人，文王妃是個庶出的，自然不必當今皇後嬌貴，所以隻能嫁給死了妻子的文王。
“初綠，今日之事，權當是陣煙，讓它飄走吧。”
我的心慢慢回複平靜：“文垣，我們回府。我好累，想休息一會。”
“好。”他無比地溫柔，“我們這就回去。”
我在馬車裏就睡著了。
睡得酣熟，以至於到了家門口還未發覺。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夕陽都快落山了，一個微動，觸碰到什麼東西，一看，原來是文垣的手肘。我一直壓在上麵，竟然都沒有發覺。文垣也靠在邊上睡著了。
他睡著的時候很安靜。出奇的安靜。均勻的呼吸聲，幾乎貼近我的臉。
我忍不住想伸手撫摸他。
才剛觸碰到，他就睜開眼了眼，惺忪著眼：“初綠，你醒了？”
我離開他的懷抱：“王爺也睡著了？”
“嗯。”他搔搔頭，“見你睡得香甜不忍叫醒，沒想到自己也睡過去了。”
我笑吟吟的看著他，兩人對視而笑。
時間似乎就怔在那裏了。
我們對望著。
他俯下身來，我閉上眼睛。他的唇剛觸碰到我的嘴唇，便觸電般的閃開了：“不！”他撇轉過頭，“我不可以這樣。”
“為什麼？”
他睜著眼睛看著我：“初綠，我們……不可以……”
我咬咬唇：“為什麼？”
“因為……我忘不了她。”他痛苦的撫著頭，“我忘不了海棠。”
我安撫她：“文垣，她一隻活在你心中是嗎？”
“是。是！不是！”他混沌起來，口齒不清楚，“你不明白。”
是，我是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是非曲折，我為什麼非要明白？
我整理好了衣著，下了馬車。
他也跟著走了下來：“初綠……”
我頓下腳步。
他站在我身後輕輕道：“對不起。”
我無奈的說：“王爺，我不可能因為你這一句對不起，就斷送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你不需要感情，不代表我也不需要。請你也站在我的立場上為我考慮一下。那麼我也可以說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