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皇上去文王府,那臣妾就先回朝陽宮了。”
文煜道:“你還是留下來吧,朕去看看文垣的情況就回宮。”
他既然這樣說,我隻好點頭應允。
他和羅恨生走後我把碧雙叫進來:“回去朝陽宮看看浮兒有沒有回來?”
連文垣他們都回來了,按道理說她也應該回來了。
碧雙走出去又折返回來:“娘娘,浮兒已經找到未央宮來了。”
我急忙走出去,浮兒見我一身男裝:“小姐怎麼穿成這樣了?”
我顧不得這些,急忙問他:“怎麼樣?有沒有見到文王?”
浮兒喃喃地點點頭:“奴婢見到了。”
我越加焦急:“怎麼樣?他是不是傷得很重?”
“文王的胸口淤黑一片。”浮兒低著頭,“奴婢說了是小姐讓我去的。文王也已經知道小姐進了宮。”
我艱難地問:“他有沒有……說什麼?”
“文王要小姐好好保重。他說宮中的梨花一定比文王府的梨花開得還要美。”
我長吸口氣:“其他呢?他有沒有說什麼?”
浮兒搖頭:“沒有了,文王沒有說什麼了。”
我自嘲的一笑:“我這是怎麼了?明明已經兩不相欠,還急急忙忙讓你日行千裏去找他,我這是怎麼了?”
“小姐……”
我站在原地,靜默著臉,眼淚留下來,磅礴。
“小姐。”浮兒小心翼翼拉我的手肘。
我搵搵淚:“我沒有事。浮兒你也累了一天了,會朝陽宮歇息,這裏有碧雙就夠了。”
“奴婢還是留下來吧,怕別人伺候小姐會不習慣。”
我推她:“我叫你去休息你就去,這兩天不都過來了嗎?”
浮兒隻得先回去朝陽宮了。
我一個人站在未央宮的長廊上,看著雨水自屋簷頂上流淌下來,滴滴嗒嗒。
“你是誰?”身後突然想起一個聲音,把我著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