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道：“皇上，這隻是臣妾的一己之想，並沒有證據可言。”
文煜道：“朕到現在也是沒有任何證據的。一來！”
一來進來：“皇上有什麼吩咐？”
文煜道：“你回未央宮，把皇後娘娘每日端來的參湯拿來。”
一來退出去。
文煜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想這件事，跟卞家也是脫不了幹係的了？”
我道：“依臣妾看，這件事，丞相夫人是一定參與在內的，隻是父親……我倒不敢肯定了。”
文煜看向我，帶著猶疑：“你……似乎有些奇怪。”
我莞爾：“哪裏奇怪了？”
“畢竟你也是卞家的女兒。”
我在心裏冷笑，目光看著文煜卻是平靜的，“皇上的處境都這般為難，更何況像臣妾這樣的人呢。”說著，眼淚拂落下來。
文煜靠近來，伸手撫著我的臉龐：“朕的初綠……”說著將我擁入懷中。
他在我耳邊說：“不管如何，朕都是信任你的。”
“皇上為什麼獨獨信任臣妾？”
他的話一字一句落入我的耳中：“因為朕喜歡你，因為喜歡，所以信任。”
我忍不住伸手環上他的腰，這一次眼淚終於真心地滴了下來。
他的這份執著，多像我對文垣。
如果，我說如果，一開始進宮的人是我，我才是皇後。我和文煜是不是就真的愛上彼此，羨煞旁人，成為一朝佳話？
“初綠。”文煜看著我，“人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為了自己，會做出很多心狠手辣的事。”
我在他懷裏道：“做出心狠手辣的事，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好過些，這是無可厚非的。”
“皇上。”一來從未央宮折返過來。
文煜鬆開我：“進來。”
一來進來：“回皇上，今日甘泉宮並未送來參湯。說是藥引已經沒有了。”
文煜勾起嘴角，似笑：“對，藥引，已經被皇後吃進肚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