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觸碰在琴弦上,撥動一下:“這首曲子,是家母生前經常彈奏的。我雖沒有養在她身邊,卻也無師自通。”
“噢。”文垣也不再多問,轉而說,“上次你派邊關去邊關探視我,我該謝謝你。”
我的心一觸:“當時聽說傷得很重?”
文垣苦笑:“我可沒有想到三景下手這麼重。”
說起三景,我就有莫名的不快:“這位匈奴的公主定下來沒有?”
文垣的麵色有些難看:“唉……”
我試探:“還是她依舊執意要嫁你做文王妃。”
文垣突然鄭重道:“我不會再娶別的任何女子了。”
“為什麼?”說不出來為什麼,我心裏有些竊喜,“你就打算一輩子孤家寡人了?”
他無奈一笑:“文王府每年開海棠花和梨花就夠了,別的花,怎麼入耳。”
我看向亭子外麵:“你若不喜歡梨花,讓老福派人撥了就是。梨花的確沒有海棠好。”
“我……”他有些窘境,“莫非你要我把文王府的梨花栽種道朝陽宮裏來麼?”
我一怔,這才發覺自己泛酸的語氣,不免有些臉紅。
“初綠,皇上為什麼會禁足你?是不是真的因為猜忌你和我?”
我不能說實話,可是卻又不像欺騙他。
我搖搖頭:“我跟皇上,不是像外麵人說的那樣子。”
“這樣我就放心了。
他的這一句話,讓我有些心灰意冷。他竟然是這麼介意這些猜測之言麼?
他接下去說:“那樣應該隻是皇上一時來氣,過幾日便會好的。他那麼寵愛你,不會氣太久的。”
我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皇上是真心待我好?”
“皇上素來都對你好。無論你是文王妃還是貴妃娘娘,他對你好是不可置疑的。”
我怔忪了下,艱難地問:“你一直都明白皇上的心意麼?一直以來,從一開始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