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吉。”碧雙疑惑，“不知是怎的了。”
浮兒扶我進去歇息，“小姐既然累了就早些歇息。”
“嗯。”我點頭，“把門窗都關好，我不想聽到任何聲音。”
小吉在一邊抬了抬頭。
浮兒領命：“是。”又對小吉說，“咱們出去，別打擾娘娘歇息。”
小吉點點頭。
這一夜，我睡得很舒服。
沒有美夢沒有噩夢，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來就得知一個消息。昨日一匹野馬闖進郊外的設宴場所，皇後娘娘受傷並小產。皇上發怒，賜死了當場三十名侍衛。
宮裏一陣陰霾。
天氣倒是很燦爛，微微的秋風，暖暖的陽光。我很愜意地在後花園裏看書。
初衾的美夢終於破滅了。她心心念念的孩子在文煜一步一步的計劃下，終究小產了。
文煜愛孩子，當然愛自己的孩子。隻是當一切關係到他的江山他的性命，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
他最愛的是他自己。
這就是人的本能吧，當在生與死的抉擇裏麵，每個人都會全力地讓自己活下來。隻要能夠活下來，付出些代價也是沒有關係的，甚至這個代價是扼殺自己的親生骨肉。
這一日，我又很早地歇息了。宮裏這麼忙亂，文煜是不會來我這裏。
直到半夜裏，我聽到有人在喚：“初綠，初綠？”
我驀地睜開眼睛，看見文煜的眼睛：“皇上？您怎麼來了？”
我欲坐起來，他按住我：“不用起來了。”
整個屋子裏一片漆黑，我往裏挪了挪：“皇上要躺下來嗎？”
“嗯，也好。”他和我一起躺下來。
我說：“臣妾以為皇上不會來的。”
“是不是以為朕沒有時間來？”他握著我的手。
我默認：“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臣妾以為皇上會待在甘泉宮裏陪皇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