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轉身擁住了我，側著臉：“甘泉宮裏現在很安靜。”
我問：“熱鬧了這麼些天也該安靜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各懷心事。
“初綠。”他摸著我的耳垂，“朕覺得你們姊妹倆一點也不像。皇後雖然能忍，到了你這裏，也變得不值一提。你很沉得住氣。”
我溫文一笑：“皇上，這是需要功力的。”
“什麼功力？”
“寄人籬下，自然懂得察言觀色，久而久之，也就學會忍了。”
兩人一口同聲道：“忍一時彼一時。”
哈哈作笑。
他的手又用力擁緊了我一下：“朕還是喜歡你。”
我覆上他臉：“皇上，今夜你還走嗎？”
他不響。
“皇上？可快二更了。”
“朕今夜不走了。你可不許趕朕。”
我溫柔道：“皇上不走就不走。臣妾趕你做什麼？”
他挨著我，兩人之間沒有距離。雖然黑，但是他很順勢地為了解開了我的睡袍。
我迎合著他。
因為我知道，我的確該要個孩子。
我的孩子。
之後我一直睡得不安穩，醒了幾次給文煜蓋好被子。自己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皇上。”一來在窗口悄聲喊。
我聽到了：“誰？”
一來賠笑：“貴妃娘娘，是奴才。皇上該上早朝了。”
我輕輕推著文煜：“皇上，皇上。”
文煜睜開眼。
我說：“一來讓你上早朝去呢。”
他坐起來，撫著頭：“真是累。今天的早朝，不用猜也知道幾位大臣的臉色是多麼難堪的。”
我拾起衣服為他穿上：“皇上的臉色哪裏好看得哪裏去了？”
“唉。”他站起來，“不過夜不會當著丞相的麵當眾催促朕生育了。畢竟皇後的事才剛剛發生。”
“嗯。”我看了看，“皇上往哪裏出去？”
文煜嘿嘿一笑，指指窗戶。
“啊？”我掩嘴，“皇上晚上也是這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