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大半個月，我終於第一次出了朝陽宮的大門。
一路上的內監宮娥見到久違的我，無不微微愕然，然後默默福身。
我平視他們，目光溫和。
到了甘泉宮的門口，正好看見賢妃從裏麵出來，一看見我，眼神驚訝，連忙福身：“參見貴妃娘娘。”
我點頭：“賢妃這麼早就來給皇後問安？”
賢妃內斂道：“臣妾是按太後的吩咐，特地來探視皇後娘娘的。”
我憂心忡忡道：“皇後怎麼樣了？”
賢妃輕輕太息一聲：“皇後一直冷著臉，也不說話。”
我連忙說道：“最重要是身體沒事，皇後娘娘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懷上龍種。”
賢妃淡淡一笑：“臣妾先告退。太後還等著臣妾回話。”
我與她交叉而過。
經過賢妃身邊的時候，我的笑容是僵在那裏的。
宮裏的人，我沒有一個是喜歡的。
因此惺惺作態起來，倒也像模像樣。
“貴妃娘娘？”珍珠露珠看到我，顯然愣一下，“您來了？”
珍珠掀開簾子走出來，“露珠你大驚小怪做什麼？”
露珠又唯唯諾諾：“貴妃娘娘來了。”
珍珠眼尖，連忙道：“給娘娘請安。奴婢不知道娘娘大駕光臨。”
我呆在殿中央隻覺得甘泉宮被一股憂傷的氣氛籠罩著。昨天，想必昨天這裏也是喜氣洋洋的吧。
一夜之間，轉變了這麼多。
珍珠去跟初衾說了以後，出來道：“貴妃娘娘，皇後請您進去。”
初衾的臉麵如死灰一般。
我道：“皇後娘娘。”
她撇轉過頭，睨了我一眼，又轉回過去，嘴角微微勾了勾：“你來了。”
我關心道：“臣妾聽聞娘娘昨日的意外，一直揪著心。今晨特來探望娘娘。”
初衾摸著肚子：“我的孩子……他竟這麼早就離開了。”
我挨近去：“皇後娘娘請節哀。娘娘還年輕，往後多的是機會懷上龍種，為我朝繁衍後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