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衾待的寢殿全都拉上了簾子，陰暗得讓人看不清彼此的麵目。
“你能來，本宮感到意外。”她平靜地說道，“本宮以為你會很開心。”
是，我是開心，但是我不狂妄，我隻是在心裏笑。相信我，我有這樣的本事。
“怎麼會呢？”我頷首，略帶惶恐，“臣妾不敢。”
初衾哼的一聲：“本宮能懷上龍種是老天爺賜予的。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會懷上的。”
我有些訝然，她除了給文煜吃那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什麼事隱瞞著？
我忙道：“娘娘因昨天的事也是氣急傷心過度臣妾是可以理解的。隻是娘娘這樣說，不是得罪皇上嗎？”
初衾並不打算全盤告訴我，隻道了句：“初綠，別以為你進了宮就可以替代本宮的位置。你還記得如禪大師說的話麼？”
我麵色微變：“大師說娘娘是天生當皇後的命？”
初衾咬牙切齒：“所以本宮縱使沒有誕下龍種，這個後位也不會是你的。”
我的心中騰起怒火，攥緊拳頭：“可惜如禪大師少說了一句很重要的話。”
“什麼話？”
我輕輕吐出來：“引火者終究被火焚。要知道，事情不是一開始預見就一成不變的，很多時候事情是在變化中的。”
初衾兩隻眼睛直視我，像要把我吞進去：“你！”
我冷笑：“我隻當好心好意來探望你，卻不知道與人是這樣的不知好歹！”
初衾指著門外大吼：“給本宮滾出去！滾！”
我將手背在身後：“我會走，當然會走。甘泉宮的陰氣這樣重，我怎麼願意再待下去呢？”
我微微露笑，福了個身：“皇後娘娘保重。”
走出甘泉宮，我深深吸口氣，隻覺得一切都是如此的痛快。
“小姐，你怎麼笑了？”浮兒輕輕問我。
我赫然：“莫非讓我哭？人家皇後還不稀罕我的淚水，不如自己好好笑一笑。”
浮兒略有會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