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嘴:“這……怎麼可能?”
文垣直逼我的眼睛:“隻要你願意便可以。”
我搖頭:“文垣,我不懂。”
“初綠,隻要有天下,我想我們在一起就不是難事。”
我的眼睛睜大定格在那裏:“你瘋了?”
文垣一笑,滿不在乎:“我很清醒。”
我說:“不,文垣你不可以那樣做。”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文垣的神情有些失望。
“想。”我如實回答,但是仍然驕傲地跟上一句:“文垣,有時候機會隻有一次的。你放棄了,便不再重來。”
他的手瞬間軟了下來:“你?”
我深吸口氣:“我的心裏,愛情已經不是最重要的,我要的是清除這麼多年來寄人籬下的痛苦。”
“初綠,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文垣有些不大相信。
我反問:“你又是從什麼時候有了叛變之心?”
他沉吟一會,回答我:“已經有十年了。”
十年?十年的欲望和野心掩藏在內心裏,這是多麼艱難地一件事,還虧得他人前一派溫潤隨和的模樣。
我突然覺得眼前的文垣是那麼的陌生。
所有人都在溫潤的外表下掩藏著不同的心機,而我最相信的人竟然藏著如此深沉的一顆心。
“十年。”文垣喃喃一句,“我突然發覺時間過得好快,原來海棠走了已經有十年了。十年……”
十年以前,我自己應該隻是一個小孩子,卻已經嚐盡別人各色的眼神。我雖然小,已經懂得了。
文垣看著我:“十年前的海棠是最美的。美到我們兄弟倆都暗地裏個鬥心機。”
我咬咬唇:“不可能。”文垣愛葉海棠這我知道,可是怎麼會牽連上文煜?我一口否決:“不,你不要胡說,你愛葉海棠可以,但是不要牽扯上皇上。”
看著我驚慌失措的申請,文垣苦笑:“初綠,當年事說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