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敘說著:“海棠是父親是個落魄的商人,父女倆輾轉來到長安,在地攤上賣畫為生。說來也巧,我陪皇上為父出巡,兩人都看重海棠畫的畫,當然更中意的是她的人。”
“皇上想法設法要把海棠娶進宮裏來,可是我與海棠早已經郎情妾意了。”說到這裏,文垣的的神情顯得有些失神。
我覺得秋夜寒冷,忍著寒意:“結果呢?”
文垣輕輕道:“我和海棠大婚當天,她就死了。”
“為何而死?”
“交杯酒裏下了毒藥。”
我目光發光:“下毒的人?”
文垣倒是目光平靜:“既然得不到,不如毀滅。這便是皇上對待感情的態度。”
我嚇得退後一步,仿佛看見身著大紅嫁衣的葉海棠躺在文垣的懷裏,嘴角滲著鮮血……
“這……”我越發覺得寒冷,“我不信。”
文垣步步逼近:“正因為如此,我與皇上之間再也回不到小時候一樣。各人各懷心思。”
文煜也喜歡葉海棠?
我的腦海一片空白,無法正常思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文垣撫著我的臉頰:“初綠,海棠是我的過去,而你是我的現在與未來,可以嗎?”
我迎上他的目光,隻覺得這樣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仿佛期盼了萬千年一般,黑暗中眼淚無聲流淌下來,靜默,磅礴。
他吻我的淚水:“你這樣哭起來,總叫人心慌。”
我牢牢攥著他的衣服,擰出褶皺:“文垣,我若報了仇。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他歎息:“你就真的那麼放不下嗎?”
“那麼你呢?十年了,不是照樣放不下嗎?”
他無奈吭了聲笑意:“是,你我都是放不下的人。”
我最終還是答應了他,隻要我報了仇,無論他是文王還是皇上,我都願意義無反顧地追隨他。
第二日氣,因夜裏受了風,我的渾身開始發熱。
太醫來朝陽宮為我診脈,得出的消息簡直令人錯愕:“貴妃娘娘已經有月餘喜脈了,隻是身體抱恙,恐傷及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