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疲憊,因為身上的熱還沒有退卻,亦因為內心蓬勃的欲望。
現在的我,已經不在是當初卞家被動的卞初綠了。我要讓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人慢慢地,慢慢地嚐受到艱辛。我不知道仇恨是否會把人逼上絕路,我隻知道有些事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坐在寢殿裏,靜靜地篤著手指。
浮兒見我這般模樣,覺得奇怪:“小姐方才把碧雙獨自一人叫到內屋,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目光如水:“你知道了問這麼多做什麼?”
浮兒微微傾著頭:“奴婢不知小姐心裏有什麼打算。”
我微笑:“跟了我這麼久你還不知道嗎?”
浮兒道:“小姐的心思是誰也猜不透的,莫說奴婢連皇上文王也是猜不透的。”
我咯咯笑了笑:“或許我和文垣真的很像,連複雜的心機都是如此。”
“文王?”浮兒又疑問起來。
我不願再多說,隻揮揮手:“你去看看碧雙回來沒有”
她還沒走出去,碧雙就已經推門進來了:“貴妃娘娘。”
我沉吟:“怎麼樣?”
碧雙俯下身子輕輕道:“回主子,果然如此。”
我勾起笑意。
浮兒急了:“小姐和碧雙為什麼在打啞謎?”
碧雙裝作沒聽見:“奴婢萬分佩服主子的眼力。奴婢當真是……看不出來的。”
我站起來,揮了揮衣袂:“浮兒好奇嗎?”
“好奇。”
“那就跟我去看看一台戲。”
浮兒和碧雙緊隨我身後。
來到了禦花園的湖心亭上,小吉背對著我,珍珠方才還開著的口現在看見我立刻止住。
小吉還在說:“姐姐,你可得快些把消息告訴皇後娘娘。朝陽宮明日又是一道紅日。”
我溫溫道:“豈止隻有一道?本宮的紅日****高照。”
小吉的背脊驀地顫抖一下,艱難地回過神來,麵如死灰,似是不敢相信:“貴妃……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