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一僵：“你在說什麼？”
卞夫人挑眉看著我：“娘娘別說不知道。臣妾已經收到消息說羅霓裳的孩子已經到了長安。此行目的便是為了找你這個同母異父的阿姐。”
我站起來，卻沒有走下去：“卞夫人此話何意？你想說什麼？”
她牢牢盯著我的臉一動不動：“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我喝道：“卞夫人，請自稱臣妾。”
她的麵色一變，頓時冷笑說：“娘娘倒是學會擺架子了。”
我輕笑：“這，都是跟卞夫人學了些得來的。”
“你！”她敢怒不敢言。
我側過臉睨著她：“你已經是卞夫人，何必害怕羅霓裳？”
“我……”她露出少有的無措，“你母親，讓人自生慚愧。她是那樣美，那樣有才氣的餓一個人。”
我哼的一聲：“她不是你口中的賤人麼？”
一聽到這兩個字，她就咬牙切齒：“是。因為我恨她。因為她，我永遠得不到你父親的心。”
我很滿意這個答案。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可是得到卞夫人這個的卻是你。”
卞夫人沉默了會，“可是得不到他的心也是惘然。”
這番話自她的口中說出來，多少令人有些愕然。因為她的神情分明帶著不甘與哀怨。
哀怨的女人最可悲。我母親是這樣，卞夫人亦是如此。
所以她們都不得幸福。
卞夫人走了幾步，停下來：“我要初衾入宮，我要她幸福並且得到更多。隻是你，一直不肯鬆手。”
我哂笑：“得到幸福不是靠背後的雕蟲小技就可以的，有時候也得看機遇。本宮的機遇就是皇上。”
“為什麼什麼都是你和你母親的？”卞夫人嫉妒道，“你們都長得美，男人們都前赴後繼地愛上你們？”
我亦嘴硬道：“如若一開始你就按照遊戲規則來。我想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為什麼會讓我和初衾反目成仇？都是你從中作梗！卞夫人，該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是強求可以得到的。就像你對父親一樣付出了二十年還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