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夫人被我說得臉孔漲紅。
我繼續輕描淡寫說道：“卞夫人若沒有其他的事，還是請回吧。”
她抬起頭，眼睛瞪大：“我一定會查出誰是羅霓裳的孩子。除非你叫他現在就滾出長安，否則，他的下場就像你希望我的下場一樣。”
我竭力平靜著身子：“卞夫人的話說得好狠。”
她赫然指著我：“再狠也沒有你卞初綠狠。知道嗎？你有多像你父親，表麵是如此的溫和，內心卻是野心極大的。”
我微笑：“怎麼不說初衾也是這樣的人？”
她有些急促地喘著氣：“初衾嫁給皇上是因為喜歡他。最重要的目的不是當皇後。”
“她喜歡你就盡力幫她安排進宮了？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如果當初死了妻子的文王是個糟老頭子，那我怎麼辦？”
卞夫人直截了當：“你該知道這一點，你我不是親生母女。”
“好一句話。”我頓頓地笑，“也虧得我們不是親生母女，因為做你的女兒是得不到皇上的愛的。”
她攥緊拳頭：“好一張伶俐的嘴巴。”
我斂笑：“你給我離開。”
“我自然會離開。因為宮裏我還有事。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麼？”她問。
我道：“宮裏的事與我無關。”
“哼！”她掩嘴忍不住笑起來，“恐怕你還不知道吧，當今皇上的皇位恐怕坐不久了。”
我急忙一驚：“什麼？”
她也不在意說出來：“初衾的皇後我自然要竭力保全，隻是皇上人選還得重新商榷。”
“發生什麼事了？”
她勾起笑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而是深宮裏的太後與太妃發生了一些爭執。”
“怎麼可能？它們是嫡親兩姊妹。”
卞夫人重複我的兩個字：“嫡親兩姊妹？娘娘說這樣的話也不怕別人笑話？進了宮隻有自己，沒有親情。”
我看著她，等待她說下去。
卞夫人一字一句清晰地入我耳朵裏：“皇上，其實不是太後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