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自己耳朵嗡嗡叫:“不可能。”
卞夫人看出我的不甘,泛笑曰:“怎麼不可能。這是太後親口說的。她說文王才是他的親生兒子,皇上是太妃的兒子。當年是她們掉包的。”
“怎麼可能呢?”我僅僅盯著她,“你在胡說。”
她無所謂:“你可以當做我在欺騙你。”
我搖著頭:“怎麼會掉包的?”
卞夫人努嘴:“按照太後的說法,是遭人陷害掉了包。皇上和文王是在同一天出生的。可是究竟事實如何,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如何了?”我的心裏驀地緊張起來,他昨天才回去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皇上待在未央宮,足不出戶,連太後和太妃都見不到他。”
我的心跳加快:“怎麼會這樣?”
卞夫人還在我耳邊說:“所以說你當初的棋是不是下錯了?沒準明天登上皇位的人,是文王也說不準。”
“你給我住嘴!”我咆哮道。
卞夫人被我猙獰的神態嚇得愣住了。
我指著外麵:“走!”
她盡量大大方方地說:“臣妾也希望貴妃娘娘下一步走得好。”
我跌坐下來,托著頭,腦海一片混沌。
文垣與文煜是掉了包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這樣一來,文垣做皇上的幾率在機會上就增多了一倍。
文煜,他會如何?
我焦急地想著。
一時間,一口氣上不來,隻覺得十分惡心,欲嘔吐起來。
浮兒跑上來:“小姐。你怎麼樣了?”
我摸著自己的肚子:“浮兒,我的孩子無論如何該有父親是不是?”
浮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小姐說的是什麼話?”
我駭笑:“隻是我不能甘心,兩個男人為什麼最愛的人都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女人。浮兒你知道嗎,我始終意難平。意難平……”
“小姐,文王和皇上都是待你好的。皇上是好到心眼裏,文王是不善言辭的,就看你的選擇了。”
我赫然道:“到目前為止,我有的選擇嗎?嫁給文垣是聖旨,嫁給皇上是文垣一手釀成的,你說我有選擇的機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