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赫然回頭一看,竟然是狀元郎彭懷之。
他一口對文垣說:“王爺不可一時錯亂了頭腦,擾亂大計。”
文垣凝神在原地。
我暗叫不妙:“文垣。”
他坐在那裏沉思。
我盯著彭懷之,卻沒有瞪他,恐敗露更多。
“初綠。”文垣抬起頭來,“懷之說得對,我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放了羅恨生。”
我急忙道:“你不是準備答應我了嗎?”
“我方才一時意亂情迷。”
我拍案:“豈有此理。”
兩人見我反應如此強烈,更加驚訝:“娘娘何必為了一個外人讓王爺難做人呢?”
我惱羞成怒:“這裏輪不到你來說話。”
彭懷之不覺得難堪,乖乖站到一邊去。
“初綠,你該為我躲考慮一下。畢竟我所做的是包括你我之間的未來。他羅恨生是誰?你都不肯說,我怎麼可以放人?他不是其他什麼隨便的人,他是要置我於死地的人。”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文垣看著我:“怎麼,你還是不肯說?”
我隨口道:“羅探花,先前我欠了他一個很大的人情。這才……”
文垣打斷我:“初綠,未來不是靠人情維持的。需要自己的爭取。”
我也打斷他:“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放人?”
“你會明白我的。”
我轉過身,不再看他便離開了書房。
看吧,彭懷之,你阻擋原本我唾手可得的東西,現在被你生生地吞了回去。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路過花園,滿園的梨花凋謝得光禿禿。寒風漸漸升起,透人心涼。
“娘娘。”老福跟隨上前,“娘娘這就走了嗎?”
我對這個老管家點頭:“是,這就走了。”
老福低下頭,似有話要說。
我問:“老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這……”老福托托手勢,“娘娘前麵走,奴才邊走邊說。”
我們故意放慢腳步,隻聽他說,“自從娘娘進了宮,文王府就徹底沒了聲息一樣。王爺是不會到娘娘以前的臥房就寢的,隻是偶爾會進去看一看。娘娘,當初您為什麼要進宮呢?”
我突然駐下腳步,背對著他。
老福在身後惶恐:“娘娘,是不是奴才說錯了什麼?”
我回轉過身,又朝自己以前的那個院子看去:“老福,我進宮,是局勢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