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監見我挺著大肚子，有些於心不忍：“貴妃娘娘還是回去吧。這麼冷的天身子會凍壞的。”
我不肯起身：“見不到皇上，我是不會走的。”
內監搖搖頭，轉身走了進去。
羅恨生亦勸慰我：“娘娘回去吧，你身子受不住的。”
雪花紛紛落在了我的身上，像是一件薄薄的衣服。
“恨生，浮兒之死，我隻想快些找到真凶。”我眼淚婆娑，“這點苦算什麼？冷宮，耳光，現在的雪地下跪，我都可以忍受。”
“娘娘……”羅恨生憐惜，“娘娘這樣，會讓微臣擔憂。”
“我這個姐姐真不中用，老是要你這個弟弟救場。”
“娘娘這樣說，微臣該生氣了。”他亦跪下來，“微臣不信皇上是一個如此鐵石心腸的人。就算娘娘這次做錯了，可是你們畢竟還有感情。”
“感情。”我悲戚的一笑，“皇上是個沒有感情的人。直到現在我才會晤過來。”
一來走出來撐著傘：“娘娘怎麼一直跪著。”
羅恨生搶先問：“皇上肯見娘娘了？”
一來搖搖頭：“皇上讓娘娘回朝陽宮。”他勸慰我，“娘娘若想得到皇上的原諒，還是靜心等等吧。”
“我不需要皇上的原諒，他的原諒是假的。”我當著別人的麵直直地說出來，“我隻想皇上答應我，讓我出宮一趟。”
一來皺眉：“娘娘現在說這樣的話不是天方夜譚麼？”
“我知道。所以我願意跪在這裏等皇上答應。”
一來歎息：“娘娘回去吧。皇上是不會答應你的求見的。”
羅恨生麵露慍色：“皇上朕這麼狠心麼？”
一來開解：“皇上為著上次太傅暗殺的事，一直耿耿於懷著。”
羅恨生握緊拳頭：“可是現在娘娘跪在雪地裏，皇上朕這麼忍心麼？”
“皇上說了，娘娘再執意跪著，隻好讓人抬著回去的。娘娘，皇上你是無論如何見不到了。”一來搖頭。
羅恨生一骨碌爬起來：“娘娘，回宮吧。”
我狠狠心，“不。我一定要跪到皇上答應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