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沒法，隻好走進去。
羅恨生疼惜：“娘娘，你這是何必。”
“恨生，我不甘心。”我咬牙切齒，“前幾天我們還是無話不談的。這麼快……”
“娘娘，人心是可以偽裝的。”
“我隻想去看看浮兒……竟有這麼難麼？”眼淚滑落下來，麵上冰涼。
羅恨生躊躇了一會，上前去：“微臣求見皇上。”
一來轉身出來，使勁拉他衣角：“羅探花竟也犯起糊塗來了麼？”
羅恨生指著我：“公公就忍心看著娘娘挺著肚子跪在那裏嗎？這是要流產的！孩子出了事皇上自己負責？”
“這……”一來為難地看了看我們，“奴才也不是沒有勸過，可是皇上根本不予理會。”
羅恨生忍住氣：“公公，去跟皇上說一聲，娘娘要出宮去了。”說完他就走下台階，扶我起來，頭上給我撐著傘：“娘娘，微臣待你出宮去。”
我拂下淚來：“恨生。”
他也噙著淚：“微臣實在不忍心看著您受苦了。”
我回身看了看緊閉的殿門：“好。我們出宮去。”
剛走到門口，身後門“咯吱”一聲響，“站住！”
我知道是文煜的聲音，卻不想停下來。
“站住！”他又重複了一遍，門口的侍衛攔住我們的去路。
文煜走下來，雪花紛紛落在他的身上：“你以為你還出得了宮嗎？”
“皇上。”羅恨生欲為我托詞。
文煜目光一淩：“住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若是臣妾執意呢。”我始終不願把頭低得太低了，終於發了狠，“臣妾想去看看浮兒。”
“浮兒之所以會慘死，都是因為你這個主子。”文煜的話像一把利劍刺穿了我的心。
我俯下身，撫著胸口：“你。”
文煜看著我不為所動：“朕知道她死了，也知道你來求見要出宮所為何事。隻是你認為有必要嗎？你去了，浮兒也不會再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