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下來後,我便開始琴棋書畫的日子。
賀辛懂我,“夫人原來樣樣精通。”
我謙遜:“已經很久不做這些了,手都生疏了。”
“重新來過,會很快適應的。”賀辛站在我身邊提著筆隨意描繪幾下,頓時一片竹林出現了。
我喜道,“原來賀大夫亦是高手。”
他揖首:“高手說不上,隻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夫人你看,這書房裏掛著的畫的主人,才是高手呢。”
我駐下筆:“這些畫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賀辛沉吟:“看筆鋒,應該是個女子。”
“是她?”我突然靈光一閃。
“誰?”
我咬咬唇:“聽聞家母是個難得的才女,這些畫或許是出自她的手筆。”
賀辛側過臉:“你和你的母親像嗎?”
我輕搖頭:“我不知道。”
賀辛一怔,臉上略帶抱歉的神情。
我說開去:“說到家母,我曾經答應恨生要去看看她。”
“是嗎?”
“嗯。”我看了看外麵的天氣,陽光正好風也不是很大,“擇日不如撞日。”
“隨行之至。”賀辛亦附和說。
為了不讓人注意,我並沒有讓隨從跟著去,隻有賀辛陪我左右。
“令堂的墓地真是清幽的好地方。”按著羅老伯的指示,我們來到了青樹坡,這裏青山綠水,竹林環繞,不僅賀辛,連我都覺得這裏是個好風水寶地。
墓碑上隻寫著家母的生卒年月,其餘也沒有多餘的字體。
我站在墓碑前,麵色凝重:“母……母親。”
風蕩漾在身後的湖泊麵上,泛起層層漣漪。
“等待了這麼些年,終於可以見到自己的生母了。”說話之餘,我竟有幾分的感慨,“如果沒有恨生,我想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關於自己的這麼多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