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的墓地前呆了好久，賀辛在邊上說：“綠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下山吧。”
我們一路下山去，還是覺得那墓地更像是天堂。
“天都黑了。”來到山腳下，萬家燈火燃起。
賀辛沉吟：“我們還是快些回羅府，我怕羅老伯照顧不來夜迦。”
“嗯。”我們兩人加快步履。
到了街市，卻見大家十分熱鬧。
“賀大夫，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到了晚上還這麼熱鬧？”我見所有人都十分雀躍，不禁好奇地問。
賀辛問邊上的一個人：“今夜怎麼這麼熱鬧？”
邊上的人狐疑地看著我們：“今天是小年夜，大家都來舞獅跳舞可熱鬧了，誰睡得著？”
我們兩人大眼瞪小眼。
“原來是小年夜。”賀辛拍拍頭，“瞧我們的記性，都忘記了。”
街市上的人擠來擠去，十分熙攘。
賀辛一直不離我左右：“綠夫人，小心。一直筆直往前走。”
我隨著人群擠過去。
這時一陣歡呼聲，人群的龍頭又往右邊去了，我亦是未反應過來，整個人被生生轉移的方向，“啊！停下！”
別人哪裏聽得到我的呼喚。
我被他們擠得離開了賀辛，大聲呼喚，“賀大夫！賀大夫！”
人聲鼎沸，根本聽不見賀辛的聲音。
人群全都擠到一個擂台前麵，之間擂台上搭建著一個高大的柱子，所有人都指著這柱子指指點點：“這傅家公子不愛媒妁之言的婚事，今朝特地出題來讓蘇州所有適婚女子考試，自行選擇傅家少奶奶。你看，差不多所有的女子都到場了呢。”
“這可是傅家少奶奶的位置哎，哪個女人不想做？”邊上的人誇張地說到。
我擠也擠不出去，隻好駐足下來看了看，等人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