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文煜初衾說的話，讓我不能會晤過來，其中的奧妙無人能夠告訴我。
“丞相，朕會善待卞家二女的。”文煜下了保證，“以此感謝丞相對我朝的貢獻。”
“微臣謝皇上。”父親欲起身揖首，連忙被文煜扶住，“丞相不必多禮。”
父親順勢半坐著，靠在被枕上：“你們出去，我有一些話想和初綠說。”
初衾看了我一眼，又朝文煜看看。
文煜杵著不動，父親便道：“隻是說些初綠母親的事，皇上不必擔憂。”
文煜和初衾麵色訕訕，這才離開。
我目送著他們的背影，覺得蹊蹺。
“初綠。”父親召喚我，我坐下來，“父親。”
“生了公主，身體恢複得如何？出門流離在外，一定吃盡了苦頭。”他對我這個女兒，也不是沒有愛護的。
“一切都還好。夜迦現在在太醫的精心照料下身體也漸漸好很多了。”說道夜迦，她是我心中唯一感覺溫暖的地方。
“這樣就好。”父親捂著嘴巴咳嗽了會，丫鬟連忙拿來手巾，父親接過來一咳，竟是鮮血。
“這……”我忽然害怕起來。
父親遞給丫鬟，拭拭嘴，“已經這樣一個月了。”
我大疑：“為什麼我一直沒有聽說父親病重了的消息？”
“因為他們……因為為父不想讓宮裏的人憂心。”父親措辭讓我產生懷疑。
“父親，你怎麼會一下子病得這麼嚴重？”我記得他以前一直很硬朗的，一下子怎麼會老了十歲不止？
父親又咳嗽了一陣，我輕輕拍他的背脊，還一會兒才停下來，“初綠，我一直沒有跟你說你母親的事，是因為我一直覺得很愧疚。我與你母親是相愛相知的，沒有她，就沒有今日位高權重的我。隻是，是我……是我辜負了你母親。”父親靠著我的手臂，痛苦地嘶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