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帶著夜迦走出去。
“畢竟是個孩子。”文煜輕笑歎息。
“孩子的話，很多時候反而比我們大人還要真。”我將叡遠安放在床上，“夜迦真正真實，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
文煜坐下飲著茶：“在宮裏，孩子的性格始終不大合適。”
輪到我說了：“她還是個孩子，需要天真。”
他浮笑：“朕也希望夜迦能夠一直純淨下去，不會變。因為如此純潔的人在宮中，已經千年未見了。”
他的無奈，我明白。
單純的人是不適合宮廷的。
一來進來：“皇上，該回未央宮。太醫已經等著了。”
“皇上身體不適嗎？”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傳太醫。
他不在意道：“可能是太累了。”
我福身：“皇上一定要保重龍體，有了皇上，天下才會昌盛。”
他點頭：“朕有數。一來，走吧。”
“皇上要走了？”賢妃自外麵款款而來。
“賢妃來了。”文煜和氣地一笑，“朕有幾日沒見著你了。”
賢妃頷首：“前些日子廷遠有些咳嗽，臣妾一直寸步不離。”她的臉色看起來的確不怎麼好。
“廷遠還好嗎？”
“已經沒事了。”賢妃溫笑，“臣妾這才得以來遠思殿探望貴妃娘娘。”
看著她，就像一刀刺進她的心髒，問問她如果別人這樣對待廷遠，她是否也能接受？
“貴妃娘娘，你和夜迦，小皇子都安然無恙真是值得慶幸。”她說得像是很真心真意一樣，叫人看不出破綻。
“我……本宮很樂意看到賢妃來。托福，夜迦和叡遠都很好。”我甚至是握緊兩隻拳頭說話的。
文煜要走了：“你們慢慢細說，朕先回去。”
“恭送皇上。”
我直起身子：“說起來，本宮應該謝謝甄大人，如果沒有他，可能夜迦的命也就保不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