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到夜迦落水，自然是義不容辭下去救她的。她可是皇上和貴妃的心肝寶貝。”賢妃說得輕描淡寫，“臣子應盡的本分。”
“可是本宮還是十分感激的。”我讓奶娘將叡遠抱出來，“因為夜迦我受驚小產，是甄大人劃船將我們送上岸的。這些，本宮都銘記在心。”
賢妃依舊是溫和地笑，她接過叡遠：“這孩子，長得好標致。”
“眉目像他父皇，其他倒是跟我比較相像。”我閑閑地說，“他能從娘胎裏生出來已經是萬幸。”
“做母親的哪個不擔心呢？”賢妃逗著叡遠，“當初臣妾生廷遠的時候，也是十分焦急的。”
“是啊，看到兒女平安，就真的無所求的。”
“貴妃娘娘看得真是淡然。”賢妃抬頭，“為了兩個孩子，什麼都願意舍棄。”
我迎視她：“有什麼是本宮不舍得放棄的嗎？”
“像臣妾，希望廷遠平平安安，將來榮登皇位。朝中的人盡量不要有非議和謀害之心才是。”她的話分明是在說給我聽的。
“賢妃隻要帶著太子安分守己，太子能夠得到眾人認可，那麼別人如何謀害？”我微笑，“不過本宮想，畢竟甄家的女人都是坐鎮後宮的，賢妃也不會令眾人失望吧。”
“貴妃娘娘如此說臣妾，臣妾生怕自己做得不好。”她把叡遠還給奶娘，“真想做貴妃娘娘這樣的人，有兒有女，沒有江山的負擔。”
我的心一緊，陪笑：“這麼說來本宮很慶幸叡遠是第二個皇子，不然江山的擔子就落在我們母子身上了。唉，江山大，也不易坐。”
賢妃垂下眼瞼賠笑。
“廷遠已經快三歲了吧。”我鎖眉想著，“記得比夜迦小幾個月。”
“正好小半年。”
我露笑：“那應該是很可愛了吧。夜迦在這個時候已經會捉弄她父皇和本宮了，那個調皮……”
賢妃微變神色：“廷遠比較害羞，也比較喜靜。很多地方沒有夜迦來的機靈。”
“小孩子乖順最好了。”我徉無奈，“夜迦是太調皮了。不過若是她是個男孩，估摸學起來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