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一直潛伏在卞家？然後將父親被初衾謀害的消息傳送給賢妃？
恨生吸吸氣：“這個人，就是韓媽。”
他說話的神情緊張而無奈，讓我頓時無錯地長大嘴巴愣在那裏，“韓媽……她……一直是照顧初衾母親的。”
“是，開始我也不敢相信。甚至是文王對我說這個事實的時候我都不敢去接受。”恨生闔了闔眼，“說起來，還有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屋子裏靜悄悄的。
恨生說：“韓媽最初和甄府的管家通奸，生有一女叫慧蓉。是跟著管家過活的。一日韓媽湊巧去甄府看慧蓉，正好被甄時以撞見，一來二去她和管家的事都被知曉了。甄太傅得知後，施計讓韓媽做卞家的臥底，他要扳倒卞家。韓媽自然不肯輕易答應，畢竟她向來是跟著卞夫人的，可是甄太傅開出條件，說隻要她願意，就將慧蓉給甄時以做小妾。全家都是做慣了下賤奴才的命，突然有個翻身的機會，做母親的到底心動，就應承下來了。”
“老畜生。”我低咒道。
“其實後來正是因為韓媽女兒這根線，賢妃才能知道是初衾害了丞相。”恨生看著我，不敢一下子把話全都說話。
我冷笑：“韓媽不是很識時務嗎？怎麼有肯做起沒有保障的中間人了？”
“慧蓉畢竟是甄家的人了，她對甄時以是有感情的。那時候甄府所有人都發配邊疆，賢妃是竭盡能力讓人在路上照拂著她大哥的。慧蓉也不舍得看甄時以就這樣沒落一輩子，設法聯係到她母親，請她助賢妃一臂之力。隻盼賢妃東山再起，還予甄家榮華富貴。”
“那個慧蓉好眼光，賢妃果然東山再起，如日中天。”我勾起唇角，“這樣的女子做側室不是太委屈了？”
“甄時以回來回複爵位，就將慧蓉扶了正。畢竟她功不可沒。”恨生歎息說。
“韓媽待在卞家的時間比我和初衾都要長。虧卞夫人是如何善待她的！賤人！”我重重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