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恨生連忙起身，“你不要發怒。”
“因為一個韓媽，如今讓賢妃成為我的心腹大患！”我怒意大發，“我定不會放過她的！”
恨生製止：“賢妃能夠不動聲色地看著皇後害死丞相，又能將消息被你所知，然後致使皇後發瘋，令皇上懷疑你。她自己又能奪回孩子，得到寵幸，扶植甄時以上位。這一切的一切，遠遠不是表麵這麼簡單的。”
我癱坐下來：“我和初衾的明爭暗鬥，正好給了她機會。”
“的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恨生凝神，“賢妃的謀略，遠遠大過你和皇後。”
我由衷道：“忍辱負重，才能做最後的贏家。我畢竟是過於急躁了些。”
“阿姐能夠明白自己的不足，就好了。”恨生的語氣始終是沉穩的，“你越是急躁，越是容易功敗垂成。”
我深深吸口氣：“任何女人，遇見了甄家的人，都會略遜一籌。”
“是啊，你和初衾的那些，幾十年前的太後和太妃已經鬥得人盡皆知。賢妃做得才是宮闈真諦。”縱然沉穩如恨生，都不得不佩服賢妃的能耐。
“而且。”恨生凝望著我，“甄時以這個人，亦不容小覷。”
“他。”我的心微微一蕩，“是這個人，救了夜迦。但我知道，夜迦落水，他絕對脫不了幹係！”
恨生拉著我的手臂：“阿姐，既然他們兄妹倆都難以對付，隻能慢慢來，千萬不可打草驚蛇。”
我回過身，朝他點點頭：“你說的，我都明白。自從經過了初衾的事以後，我就感覺身後一直有一張網，仿佛知道一切，隻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再是上次夜迦落水，更加讓我明白背後那個人要對付的人其實是我。”
恨生的麵色發白：“這……”
“其實不隻是她要對付我，我亦是要對付她的。坐以待斃，我做不到的。”我坦然而笑，“恨生，生下叡遠以後，仿佛劫後餘生，讓我明白活著不是意氣風華，而是穩步前進，高瞻遠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