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在文垣麵前緩緩倒下，口吐鮮血。
我跑過去：“皇上？皇上！”眼淚不斷地流出來，“你不要嚇臣妾！”
他用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握上我的手：“初綠……”
我緊緊握著他：“在，臣妾在。”
“朕……其實很愛你的。”鮮血自他的口中不斷噴薄而出，“因為愛……愛……所以……會容忍。”
“臣妾錯了。”我捂著嘴巴不敢大聲哭出來，“皇上，是臣妾一直以來在自欺欺人。”
“朕……做了那麼多，讓那麼多的人做出犧牲，隻是為了能夠與你永遠在一起。”文煜的眼中帶著眼淚，“你一直以為自己不如葉海棠，不，不是這樣的。你……在朕的心中，無人可以替代……”
我再也忍不住了，撲在他身上：“為什麼不早點說？為什麼要做這麼多，等到很多事都無法挽回了你才說？”
文煜任我哭泣著，用手輕輕撩我我發絲，“或許是朕……不會表達。”
我看著插在他胸口的劍，又驚又怕：“皇上，當一切東西得到諒解，你是否就可以留下？”
他看著自己胸口的劍，麵色已經變得煞白了：“不，朕做了太多的錯事，害了太多的人。這一劍，或許是來懲罰朕的。”
“臣妾真的不計較了。”我不斷搖頭，“隻要你可以留下，仇恨與嫉妒都不算什麼。”我這才明白，原來原本被我最看重的兩樣東西在文煜麵前是多麼地微不足道。
“你像朕。”文煜使勁露笑，“等到快要失去了，才明白什麼是最重要的。”
我抬頭看了看偌大的大殿，覺得淒涼無比：“都是在宮中的欲望漩渦中，讓我們漸漸失去了自己。”
“你比朕幸運……朕明白得太遲了。”他的聲音像是第一次悄悄潛入房間與我說話的聲調一樣，溫柔動聽。
“皇上……”他的眼睛似乎很疲倦，睜也睜不開來，“初綠，朕，累了。”
“不要。”我發覺自己說這句話是多麼地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