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製止叡遠不該說這樣的話：“皇兒，皇上不是什麼東西。而是要你去為老百姓排憂解難。”
他懵懵懂懂地看著我，低下頭：“兒臣知道了。”
“皇上，您應該自稱朕。”邊上的內監小心地提醒道。
我努力擠出微笑：“是，皇兒，以後對任何人，都要自稱朕。”
“朕知道了。”叡遠把頭低得更低了。
他心裏一定很難受也很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一切變得好奇怪。
“皇上，該回未央宮了，太師和文王已經在等候了。”內監提醒道，“太後，皇上該去念書了。”
我站起來：“這幾日文王也一直陪著皇上念書麼？”
“是，文王說皇上天資聰穎。”內監過來輕拉叡遠。
叡遠拉著我的衣袖不肯鬆手，“不要。朕不要離開母後。”這個孩子一直都生活在我的跟前，眼下突然之間分隔，我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一個這麼小的孩子？
“皇兒乖。”我忍著不舍，抽出他的手，“皇兒是皇上了，應該懂事了。快，太師和皇叔都在等著你，你該去念書了。有空，母後就會去看望你的。”
“母後……”叡遠的眼中幾乎要落下淚來。
我背過身去：“送皇上去書房。”
夜迦輕輕道：“母後一定也很舍不得皇帝吧？”
我抱過她：“叡遠是皇上了，以後會有很多東西要學的。”
“他一定不樂意的。”夜迦撅嘴，“母後也舍不得他受苦。那為什麼他一定要做皇上呢？”
我輕歎：“因為母後原本希望叡遠做皇上。不希望將來受人排擠欺負。”
夜迦親親我的臉頰：“母後，不會的。兒臣和皇帝會保護您的。”
“你們都是母後的好孩子。”我閉上眼睛，“母後一直都很惶恐，如今有了你們姐弟倆，就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