叡遠一個小小的孩子連字都還沒有認全,自然是無法親臨朝政的。
幸好有恨生跟文垣在朝中獨當一麵,而朝廷又因為先前發生的文煜之死,賢妃叛變和之前的一切事情,大家變得小心翼翼,誰也不敢胡言亂語起來。
太師最然年事已高,但是他本身並無任何拉幫結派,在宮中威信頗高。我便請他來做叡遠的老師。
有此三人共同幫忙打理政事,我在簾後,也放心很多。
叡遠漸漸適應了皇帝的生活,每日都要在書房念書,還要準時上朝,文垣他們商榷政事的時候他就坐在一邊靜聽。
很多人跟我提過,說皇上尚小,可以免去上朝和旁聽。
我卻執意:“如果連皇上都不知道要上朝,那臣子不是也可以偷懶了麼?旁聽,是可以讓他從幾位老師身上多學點東西。”
太師似乎很讚同我的做法:“太後為了能讓皇上早日親政,可謂用心良苦。”
我含笑:“太師明白哀家的心意就好。皇上不可能永遠都有太師,文王和羅尚書此等忠心耿耿的人在一旁輔佐。任何朝廷,隻要有忠臣就會有奸臣,世事都是陰陽調和的。皇上雖小,卻也應該學習明辨是非的能力。”
太師撫須:“太後所言,令老臣十分敬佩。”
“哀家隻是希望國家安定繁榮。”我微笑地看著叡遠在練字,“皇上今日學習可好?”
“嗯。”太師泛笑,聲音慈祥,“皇上很聰明,一教就會。”
“那就好。”我寬慰道,“辛苦太師了。”
“這是老臣應該做的。”太師謙遜道,他抬起頭來,“均岩,你來了?”
我回轉過身,努力搜尋著記憶。
“微臣穆均岩參見太後娘娘。”原來是和恨生同屆的榜眼。
我抬手:“請起。”
“均岩剛從蘇杭回來,以前一直是那裏的太守。”太師微微一笑,“如今老臣自知年事已高,很多事已經力不從心,所以要他回來做幫手。”
我點頭:“哀家記得那一年的狀元,榜眼和探花個個都是能人。如今的,一屆不如一屆。混個知縣或是侍郎已經很不錯了。”
“微臣和羅尚書都是仰仗老師們教誨的。”穆均岩跟太師一樣十分謙和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