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兒？”文煜冷笑，“太後真把朕當做親兒麼？”
太後囁嚅：“皇兒……”
“真不是太後的親兒。”文煜的聲音有些淒愴，“是朕親耳聽見的。文垣才是您的兒子！”
“當年的事……”太後解釋，“是有原因的。”
“那麼如今的事呢？”文煜反問，“又是有什麼苦衷的？”
“皇兒，你是帝王，可是文垣他什麼都沒有。”太後蹙眉，“有些東西你得到了而他卻一輩子都失去了。這些你都該體諒他。”
文煜緊握著我的手：“朕可以給他所有，除卻芙蒆。”
“包括皇位？”太後這麼一問讓文煜愣在原地，“皇兒，為了甄芙蒆你可以放棄皇位麼？”
文煜沉默了會：“朕是皇帝，事實已經注定。而朕也要芙蒆。”
太後站起來：“哀家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哀家的懿旨已經告示天下，文垣擇日娶芙蒆過門。”
“母後這樣是在逼朕。”文煜甚至是咬牙切齒，“朕不會善罷甘休的。”
太後輕輕籲氣：“哀家隻是希望兩個兒子都在身邊。你知道嗎？哀家怕文垣不見了。”
“芙蒆，我們走。”文煜一把拉住我，“一起走。”
“芙蒆，事情不是想怎樣就怎樣的。”太後提高音量道，“哀家做得全是為了你們，也是為了甄家。”
聽到甄家兩個字我不由停下腳步，回頭看到太後眼中殷殷的目光。
太後拾級而下：“芙蒆，哀家不會勉強你。你自己回府先好好考慮也不遲。”
文煜開口：“她不會嫁給文垣的。”
太後並沒有朝他看，隻對我說：“芙蒆，考慮一晚，明日給哀家答複。皇兒，你留下來，哀家有事跟你說。”
文煜不肯留下來：“芙蒆不能回府。”
“她自有分寸。”太後不愧是太後，知道所有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