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甄府，父親和大哥還沒睡下：“芙蒆，怎麼樣？”
我癱坐下來：“太後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
父親哂笑：“太後的威懾勝過所有女人。”
我接上去：“猶如這雨夜裏的閃電雷鳴。”
“芙蒆，你和皇上的事，太後怎麼說？”大哥問道。
我輕搖頭：“太後不應允。甚至和皇上起了衝突。”
父親把手背在身後：“芙蒆，太後這次是鐵了心要將你許配給文王。你……或許不該在推辭了。”
“國舅爺說的，很有道理。”門倏地開了，內監給太後撐著傘，她站在門正央，眼神威懾。
“參見太後。”我們一行三人跪下來行禮。
父親抬頭：“太後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哀家是跟在芙蒆後麵來的。”太後微笑著走進來，環視四周，“已經很久沒有回甄府了。”
“太後是心念甄家了？”父親賠笑。
太後坐下來，並沒有坐在上座，而是就坐在邊上的位置：“一晃眼，已經幾十年過去了。”
“如今，又是年輕人的局勢了。”父親朝我遞了個眼色。
正好被太後睨到：“是啊，他們都大了。哀家隻想他們個個都好。芙蒆，哀家不想多說什麼，嫁給文垣已成定局。除非，你要皇上從皇位上退下來。”
“啊？”我驚叫一聲，“太後？”
太後不動聲色：“都是自家人也沒什麼好回避的。如果你不嫁給文垣，他就會登基稱帝。”
“為何會這樣？”我急道。
“因為先帝的聖旨指明要讓文垣登基，而他也知道這件事。”太後輕歎，“隻有皇上還是蒙在鼓裏的。”
父親擰眉：“太後。”
“哀家這麼做，是為了大家好。不止為了文垣，亦是為了文煜。”太後的兩隻手支在座椅扶手上，“芙蒆，其中輕重，想必你也該明白。文煜是無論如何不舍得放下手中權勢的，可是文垣為了你可以放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