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杜雪棠的臉色已經微微有些發紅,柳生彥平也有了醉意。司馬群比不得李鳳歌年輕,眼神已不再如之前那般銳利,一雙有些蒼老的眼睛顯得有些渙散。大堂內,隻剩下李鳳歌一人還清醒著。
“今天卻是不能再喝了!”司馬群看著自己手中金色的酒杯中透明的酒,笑著搖了搖頭後輕輕放回了桌上。他的確有些醉了,雖然還沒到爛醉如泥的程度,但他確實已經喝不下再多的酒了。
“的確,若是喝醉了總免不了要說些胡話,發些酒瘋!”杜雪棠坐在位置上,他雖然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但說話的語氣卻仍然冷酷。
“你們卻是不懂了,喝酒喝到醉,那是對酒最基本的尊重!”李鳳歌手裏拿著酒杯又往嘴裏倒了一杯之後笑著說道。他其實也或多或少有些醉意了!隻是比其他人要好一些而已!
“你說得不錯!雖然我很想殺了你,但就衝你這話,我敬閣下一杯!”柳生彥平對李鳳歌所說的話顯然很認同。搖搖晃晃的雙手朝著李鳳歌舉了舉酒杯便一口將杯中酒喝下。
“你殺不了我的!”李鳳歌靠在座位上十分自信的笑著。他本來也是個充滿自信的人!
“你今天喝得卻是有些多了!”寒夫人不知在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司馬群的身邊,她還是一如以往一樣端莊秀美。豐滿身材十分的吸引人!
“的確喝得有些多了!不服老不行啊!”司馬群微笑著摸著寒夫人的玉手,神情中有著三分的無奈,七分的欣慰。
他當然該值得欣慰,他現在擁有著這塞外近千畝廣袤的土地,以及門下無數的弟子!當然,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和一位端莊秀美,而又智計無雙的夫人!
任何一個男人擁有了這一切,都是值得欣慰的。
“群哥酒量欠佳,今日便宴飲至此罷!奴家在此替我群哥為諸位賠罪了!”寒夫人溫柔的眼神看了看司馬群,又轉過身對堂下李鳳歌等人微微躬身賠罪,才慢慢扶起了司馬群準備離去。
“也好!”說這話的人自然是杜雪棠,在這大堂中也隻有他才會說出這麼冷漠的話來。
“那,我等也先回房歇息去了!”李鳳歌對於這大堂中的酒還有些不舍,但寒夫人都已經發話了,也不好再腆著臉繼續留在這了。
“冒昧來訪,多有打攪!”倒是柳生彥平顯得拘束了些,站起身來說話的語氣十分鄭重,也很誠懇。這是東瀛人最傳統的習慣。
“我已吩咐下人為諸位收拾好了房間,就不一一相送了!”寒夫人此時已將司馬群從座椅上扶了起來,緩緩地朝著內堂走去。
而此時,大堂中也湧進了幾名丫鬟低著頭收拾著李鳳歌他們留下的一片狼藉。
三名下人早已在門口候著。
大堂大門被推開,屋外的風雪如潮水一般地灌進了溫暖的大堂內,使得原本溫暖的大堂裏突然多了一陣刺骨的涼意。
肆虐的冷風吹在李鳳歌的臉上,將他身上多餘的溫熱全部帶走,使得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