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了,發大財了。
其實還沒看到多少,這個壇子僅看到最上麵的一圈,是大是小都不知,裏麵藏有多少金條、元寶也不知。田誌豪停下來,看著楊東軒。楊東軒說,“哥,你發財了。”
“是發財了。”田誌豪說,“是我們一起發財了。晚飯後其他人都走了,我和田仁勇覺得這裏該挖到硬土了,但還沒挖到,就試一下還有多深。誰知就挖出這東西。我們商量,得等你一起過來再挖,田誌力也過來了。具體有多少得挖出來才知道。”
“哥,這是你做的工程,挖出東西跟我沒關係。”楊東軒說,見田誌豪這樣子他不想貪便宜。
“這是說什麼話?我們兄弟之間不能說這種話。什麼叫兄弟,有錢一起賺才對,是不是?再說,工程師從你手裏接過來的,如果是你在這裏監工,這些東西都歸你。這也是做工程的規矩,可不能因為你不在這裏就壞了這樣的規矩。東軒,東西弄出來後,你得占大頭,我們三個沾一點喜氣就夠了。要不是這樣,有必要夜了還把你叫過來?”
“哥……”楊東軒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時不知要怎麼說。“這樣不成……”
“別說了,先起出來再說。”田誌豪讓田仁勇拿一把楸遞過來,在罐子四周先將土起走。不知道是什麼年代埋下的,至少是在明國時期。那麼,這個罐子哪怕是當時的東西,到如今都是古董,都有一筆錢。田誌豪一邊說,一邊小心地起土,楊東軒和田仁勇在邊上幫忙,漸漸地那壇子露出一截來,壇子不大也不精美,田誌豪卻說,這樣的壇子至少是清代的東西,賣得好二三十萬總能夠到手。
再挖一陣,一個三四十厘米高的瓷質壇子完全露出來,小心翼翼地捧起來,楊東軒見田誌豪似乎很費力,說明壇子很重。裏麵裝的莫非都是金條?牛潭村以前有大戶人家,在平秋市都是有名的,如今,那家人至今患有後代,隻不過早已經沒落。如今,挖出這樣的東西也不足怪,明國時期,平秋市也很複雜,各方勢力在這方土地上反複鬥爭和絞殺:國軍、地方勢力、土匪、解放軍等。亂世中,埋下財物是想以後有機會挖出來,作為振興家族之用,可世道變化,當初埋下財寶的人肯定是死於非命,才使得這些財物留存至今。
田仁勇在上麵接,擺到地麵上,也不急於清點有多少金條、元寶,田誌豪小心往下挖,不知是不是還有。他說,老輩傳下來說,村裏當初有兩家大戶,財力之雄,方圓百裏無人可比,後來不知怎麼回事,短時間裏就給仇家上門圍殺,據說圍殺的人沒有得到多少財寶,跟這一家的實力完全不對等,看來,現在埋下的可能就是他們家的一部分。既然選擇埋這裏,說不定不止一壇。
往下挖是石塊,田誌豪很有耐心在下麵弄。楊東軒和田仁勇則在上麵將壇子裏的東西清點出來,將表麵對土粒弄掉,一根根金條拿出來,堆在一起。一壇子摸出十二根金條,元寶、銀錠子有二十多個,還有玉石的手鐲、戒指、耳環、項鏈等,弄出一堆來。
楊東軒和田仁勇兩人正在驚歎,叫田誌豪上來看看收獲,卻見田誌豪將挖到地方更寬,楊東軒說,“哥,怎麼了,還有東西?”
“可能還有,敲這石板不對勁,下麵好像是空的。”田誌豪說,站直了看從壇子裏弄出來的東西,說,“先用袋子收起來,不要露在外麵。”楊東軒將東西再放進壇子裏去,放到最後,有兩根金條實在放不下。
田誌豪和田仁勇兩人在挖,挖到開口跟之前挖基的走向已經不同,楊東軒也來幫忙清理浮土,將所有挖出來的土倒遠一些,免得影響這邊又不能讓田亮後來上工地人有疑惑。傳出去可不好,田誌豪說了,這些東西不能在村裏露出絲毫消息,連家裏老婆孩子都不能讓得知。萬一走露了風聲,村裏還不得都來分這東西?
挖到的區域不小,足有好幾個平方,挖出的土方自然也不少,隻是,田誌豪和田仁勇心裏歡喜,都不覺得累。楊東軒平時雖說少有做體力活,可這些年來堅持不輟地練拳術,身體和體力都很好。三個人清理了兩個多小時總算將土方搬掉,空出一大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