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了(1 / 2)

這種感覺她知道,不是對麵前這個男-人的厭惡或排斥,恰恰是心裏接受了他,才會躲閃著他不讓他察覺自己的心態。這種躲閃,年旺也是看得出來的,完全可有直覺來判斷。不動聲色,自己知道她多少有那點心思,反而不用急噪,急噪了會將她驚嚇住而嚇跑的。平素在女-人麵前都很直接,特別是跟雄海等人在一起,在妹子們那裏很直接將手往妹子凶前去莫。這時候,年旺覺得有必要弄出一些情趣來,也是一次機遇。

這樣的機會跟平時在場麵上鬧妹子完全是兩回事,鬧妹子那是用錢來砸,這時候卻是個人的魅力起作用。

夾一塊肉,很燙,吹兩下,放進嘴裏。徐莉就在關注著他,等他點評菜的滋味與火候。年旺嚼起來,味道確實不錯,除了是野山羊野物的特異性之外,也是徐莉的手藝到位。或許,不能跟酒店一些大廚比較手藝,但確實是做菜高手了,隻是年旺是這樣認為的。

“很好,很有滋味。”年旺說,咽下後,嘴裏的滋味還沒有散,咋吧這嘴巴,品味著這滋味。“火候也差不多了,你也嚐嚐。”年旺說著,用筷子夾一塊,往徐莉嘴邊送。這個動作也不是刻意為之,覺得心裏還沒想到,動作卻先做出來了。徐莉也沒有想到會這樣,見年旺已經夾著一塊肉往自己嘴巴遞過來,避開顯然不好,會讓他多想,但在他麵前這樣張嘴吃東西,甚至是讓他喂進嘴巴裏,會不會也不好?

微微有些羞意,但知道不能回避躲開,索性大方一些。

張開最將家在筷子端上的肉咬進嘴裏,有些熱,徐莉免不了噓噓吸氣,讓嘴裏的肉降些溫度。這動作本來很正常的反應,誰都照樣,可年旺卻站在她身邊看著這動作,就有些讓人那個。徐莉有些羞,扭開臉。年旺說,“可別讓燙著,有些熱。”

兩人相距不足一尺,徐莉眼裏的淩亂之狀給他看得分明,心裏有些自得。調析女-人最佳的狀況就是這種反應吧,年旺稍推後一點,免得激起徐莉的抗拒心,說,“味道好吧,火候怎麼樣?”似乎要印證自己的觀點。

“嗯,我覺得問候差不多了。”徐莉說,說過後神態正常起來,又說,“年主任覺得火候怎麼樣?”

“我覺得也差不多了。”說著盯在徐莉的臉上,餘光卻停在徐莉凶口出。徐莉下意識地用手掩飾住凶口露出來的溝子,也不知是不想讓他看還是這樣才能更好地引他看。年旺見她這樣,也不自覺,還在看著她見她的臉慢慢地越發見紅,轉身將燉肉的火關了。

“年主任,還有菜要炒,我先忙了。”

“辛苦了,我在一邊看著,偷師。”

徐莉不再說話,開火準備炒菜。年旺稍退一些,站在徐莉後麵看她,也不知是在看她炒菜還是看她屁股、腰肢,覺得站在這樣的環境裏可將自己的煩惱一並除掉,就是最好的了。

田傑靈不知什麼時候回來,肩扛著一件啤酒,還提了兩瓶白的。不算高檔酒,可如今在城南區這邊流行喝的品牌。一人一瓶肯定喝不下,但他得準備著。進門沒見年旺,先將啤酒放進冰箱裏冷,才看見年旺站在廚房。見他很專注,但沒有聽到說話聲,田傑靈也不招呼打攪。

稍注意一下,見年旺似乎在很專注地看著老婆炒菜,而老婆也在專心地忙著,不回頭。田傑靈心裏嘀咕一下,心裏似乎給什麼刺中,痛過後便有些麻木。年旺會不會對徐莉有意思,有意思又會發展到哪種程度,田傑靈心裏要說不糾結是不可能的。隻是,這種東西太在意又能如何?就像徐莉知道自己在外麵也會逢場作戲,會偶爾跟在年旺身邊到場子裏應酬訓歡,跟妹子鬧一下,放一炮。在麻將館裏,客人們說到玩樂經常將晴婦、晴夫掛在嘴邊,男-人們也會相互說到場子招妹子的事,甚至會說招妹子時瘋鬧的情形。徐莉聽多了,有時候在家裏說起,便會問田傑靈他在外麵的情況,田傑靈雖說自己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徐莉哪會相信,隻是說在外麵胡鬧,要注意安全,別帶了病回來。

在單位,說到找妹子都不是新鮮,最來勁的就是禍害良家。說起來津津有味,聽多人也很帶勁,年旺自然沒少說過他怎麼怎麼溝引了誰。這些事田傑靈也親耳聽說,年旺說的時候,甚至點出名字來,似乎完全可將女-人和她老公都找到,一聲就是確有其人其事。此時,年旺是不是真對徐莉有那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