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該怎麼辦?裝聾作啞,還是暗中警惕?
他確實不知如何自處。
等徐莉做好飯,年旺才出了廚房。擺上了,田傑靈完全沒有察覺什麼似的,很自然。暗地觀察者,見老婆似乎沒有那一回事,心裏又是歡喜又是隱隱失落。怎麼才能讓年旺肯盡力幫自己,不是一頓飯就能夠解決的問題,如果老婆與年旺之間有一點事情發生了,總會顧及自己一些吧。
心裏不知該怎麼想才是最好,擺上後,田傑靈來倒酒。先來白的,心裏說她喝不了白的,用啤酒陪著。田傑靈說,“那怎麼行?年少不僅在教育口麵子大,就算在城南區、平秋市都是天大的臉麵。肯到我們家裏來吃飯,就是給我們天大的麵子,不論如何,都得陪年少喝一杯。”說著,給徐莉杯子裏也倒上酒。
年旺說,“酒就少喝一點,到位就好。這菜香,主要多吃菜。”
“謝謝年主任,年主任什麼高級餐沒吃過,主要是野山羊難遇上有賣了。”徐莉說,“我真做不好菜,年主任可不要笑話我們。”
“真做得好,其他才不要準備了,一起吃吧。”年旺說著,手將一張椅子擺在桌邊,位子恰好在他和田傑靈中間,看不出有什麼。隻是,這樣的位子對年旺說來卻更方便觀察徐莉。
第一杯酒,田傑靈站起來,要徐莉也一起來敬年旺。說了一通感謝的話,又說了請年旺今後多關照的話,才捧杯喝了。田傑靈喝下後,見徐莉有些遲疑,說,“敬年少的酒哪能不喝,快喝了才表示心意誠懇。是不是?”
徐莉見年旺看著她,雖然沒有什麼表露,但之前他在廚房裏的一些細微表露,能夠看出心思的。喝酒之後,會不會有過分的行動?主要是田傑靈在家裏,萬一給男-人看出來總是不好。
聽男-人這樣說後,再不喝酒會讓領導有其他想法,徐莉便將酒喝了。年旺看著徐莉紅撲撲的唇,覺得生動,而她喝下酒後,似乎故意看來自己一眼,算不算眉目傳情?年旺笑了笑,說,“傑靈、徐莉,你們客氣了。我和傑靈是朋友,徐莉雖然第一次認識,可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能力強的人,辦事有主見、又爽利,是不是?這樣的人作為朋友說很難碰上的,今天碰上了,我們就是緣分。喝了。”
田傑靈將杯子滿上,再來敬年旺,讓年旺隨意就好,但他卻是一杯喝下。
田傑靈平時喝酒的機會不多,畢竟是教育局辦公室裏的一個文秘而已,手裏沒有簽字權,而張誠智在辦公室主抓後勤、財務,對田傑靈的印象不怎麼樣,就更少有機會在外麵簽單。用自己的工資來消費以來消費不起,再說誰會這樣傻?平時喝酒機會少,喝酒也不會灑脫,可今天他喝酒卻格外地爽快,每一次都是一杯往口裏倒,吃一兩口菜,將杯子加滿。
徐莉喝酒不多,除了第一杯喝完,其他的都是沾唇即止,表示意思到了而已。田傑靈也不再逼著她多喝,年旺自己也不多喝,多吃肉。
一瓶白的差不多喝下,田傑靈至少喝了七兩,而年旺不到三兩。田傑靈準備要再開一瓶,卻讓年旺製止了。田傑靈今天這樣喝法,必然會醉,大醉。年旺哪會看不出來,隻是不會為田傑靈去著想,拿了冰脾放在桌上,說說接著喝啤酒。對於平時喝酒不多的人,喝了白酒再和啤酒更容易醉。田傑靈卻不太懂,說他還能喝,年少這樣賞臉肯到他家裏來吃飯,不陪好年少心裏怎麼過意得去?一定要喝好喝到量才有誠意。
年旺開了冰脾,讓他喝啤酒,自己也喝啤酒,讓徐莉也喝。喝啤酒對一些人說來那種度數跟白開水差不多,年旺酒量不算好,但喝啤酒可喝下五六瓶不會有事,喝下啤酒能夠衝稀之前的白酒。
田傑靈除了話多之外,基本上沒有多少自製力了,就差一點會溜桌下,等酒氣發作出來,自然會沉睡如死。看著徐莉的臉頰越來越紅,嬌豔迷人,年旺心裏更亂。喝啤酒時便開始主動找徐莉碰杯喝起來,徐莉也沒有回避,隻是不肯喝猛,半杯半杯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