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雄漢林也琢磨不透這女-人,她想要的是正科級。自己確實幫不了多少,最多幫她一些財物,用這些財物去活動打通關係。隻是,趙麗麗要打通關係還需要財物嗎?完全可用更直接的辦法,而她也會用這樣的辦法來攻克難關的。當初為從鄉鎮調動上來,並謀到副科級肯跟自己睡覺,那她要正科級跟另外的人睡覺就是很正常的事。
雄漢林煩悶的是因為趙麗麗不肯見麵,有些事情,本來可商量著來辦。雄漢林還指望著她跟在市裏領導身邊後,有恩澤落在自己頭上。如果她不肯見麵,狠著心將自己完全拋開一邊不理,自己不僅無法對她報複,甚至還會給她捏拿在手裏,成為自己往上升遷最直接的障礙,而這種障礙還不能拔除清掃,唯有用更委屈的態度、更多的付出來委曲求全,讓她抬手放過自己。
這兩三天,雄漢林有衝到婦聯去將趙麗麗找出來的衝動,又知道這樣急躁肯定不行,將趙麗麗惹怒了對他絕對是壞透頂的局麵。失去趙麗麗在自己的掌控之內,雄漢林覺得一切都變得麵目全非。
準備了一個存折,雄漢林也在回想跟趙麗麗往來的這兩三年,她從沒有提過跟自己要任何東西,而是對自己予取予求。自己給她過什麼?當然,不能用平常女-人的心態來看待趙麗麗,她需要的是手裏的權力,要的是級別和位子。
見到趙麗麗後,給她這樣一個存折,會不會讓她接受自己?
她會不會還覺得自己對她有利用價值?這個念頭在雄漢林心裏話過,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將他的心劃破。一直以來,雄漢林將趙麗麗是作為玩物來看待的,在心中的地位不過就是如此,幾曾何時,會在意過趙麗麗心裏的感受?這時候,想琢磨她的心思還真找不到跡象。
不過兩人之間不會就這樣了結,雄漢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這種新的關係。
趙麗麗也知道,隻要自己不理會雄漢林,不聽他的招呼。必然會讓雄漢林暴怒,他的性子就這樣,會將一切能夠掌控的人和事,都必須完全聽憑他的意思。否則,就會暴風驟雨般的摧殘,毫不留情。但超越了他的掌控,卻會有另一種小心翼翼的對待,免得給他留下更深的禍患。
到省裏後,她覺得自己有機會,同時,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完全擺脫雄漢林的控製。當初雄漢林確實能夠幫到自己,他在城南區確實很有威風和氣場,比一般的正科級都有更好的人脈,但跟市裏比自然不值一提。自己要是跟雄漢林糾纏不清,格調就低了。這種契機,趙麗麗自然看得清楚,雄漢林不知自己跟市裏那邊到底有多深的進展。弄不清這一點,他不敢對自己采取任何手段。
原以為市裏那邊會在回到市裏後跟自己聯絡,可兩天過去,都沒有任何反應,趙麗麗心裏有點失落。看來當初在省裏的表現還是不夠好,時間稍長,會不會將自己忘記了?到這種地位,身邊有多少人在等機會,趙麗麗覺得是很正常的事,讓其他人取帶自己留在領導心裏的位子而將自己忘記,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這事真不能著急,這也是在賭,賭自己的命運。賭這段時間領導不會因為其他事或其他女-人而將自己忘記,如果這樣,自己的矜持就很值得。男-人對太輕鬆得到的東西都沒一點珍惜,反而對得不到的會多用千倍萬倍的心思。
回到市裏,趙麗麗這幾天就三件事:一是在等市裏那位的電話;二是跟雄漢林都心眼耐力;三是關注楊東軒這個死仇的動向。對楊東軒的事情不能直接問,但在城南區,要用心搜羅信息,卻不難找到關於楊東軒的一些事跡。這些天,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這說明他也在慢慢地適應這樣的位置,調節了之前那些心態來嗎?目前,確實沒有更好的更直接而有力的手段來對付他,趙麗麗不會將這樣的心思流露在外。
田盛從省裏回來,要處理的工作不少,一時間也難以靜下心來。省裏對平秋市進行“三評合一”大檢查,雖說檢查的點在城南區,可平秋市也作為麵上迎檢,不敢太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