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校長,這個工作上的事真不好……”劉益輝說。
“有什麼不好?下午我親自去找趙佩局長說明情況,對我們中學這樣特殊的情況,趙局肯定能夠體諒。”張長順又將安監局局長拉出來抵擋,也是要警示劉益輝和小陳的意思。
“張校長,請你不要幹擾安監局進行工作。”楊東軒這時有些忍不住,自己在學校這裏如果真壓不住張長順,讓他胡攪蠻纏,傳出去也會讓人笑話,自己今後會一直背負這種恥辱。
“楊局長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將學校工作的瑕疵都暴露出來,才達到你的目的?”張長順一下子陰冷起來,這話是誅心的話。
“核查危房什麼時候成為暴露學校瑕疵?你張長順是不是覺得在棟樓房還很牢靠,沒有質量和安全問題?幾百學生在下麵學習、活動,你覺得這棟樓還能夠承受多久?是不是指望著等你離開懷德鎮在垮塌就跟你沒一點關係了?”
“危言聳聽,你當什麼副局長?不就是靠這樣來當上的,還想踩著我立威信是不是?告訴你,今天就做不到。”張長順氣急敗壞,什麼都不顧了。
楊東軒走到張長順身邊,盯著他,說,“張長順校長,請你配合我們工作。”
“你算老幾,老子打死你。”張長順的個子沒有楊東軒高大,但他以為楊東軒作為領導,不可能因為工作跟自己來蠻的。怒喝著,對楊東軒一拳打來,心裏在謀算著自己將楊東軒打了後,其他人來勸解,核查工作就不能進行下去。鬧到教育局或區裏,這事誰來評定對錯?最多到時交一份檢討。
這一拳雖說突然又陰狠,隻是,張長順酒色將身子掏空,本來就沒有幾兩力氣。他的一拳給楊東軒看在眼裏什麼都不是,輕飄飄的,隻是,這樣惡意卻讓楊東軒心裏怒火猛漲,當下手一下迎住張長順的拳頭,順手一轉,抓住他的手腕,如同鐵鉗夾住他一樣。
鑽心的痛讓張長順一下子蜷在地上,臉頰冷汗流下來,嘴裏尖叫聲銳利刺耳。完全失去了控製,楊東軒用這麼一下力便放開手。張長順摔在地上,雖然放手了,那種痛還沒有消散。但他也意識到自己當眾出醜,隻是,先打人的是他,可張長順知道該怎麼扳回一點臉麵,吼道,“楊局長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劉科長,你們繼續工作不用理會。張校長不會再幹擾你們工作的。”
張長順雖說吼叫著說楊東軒欺負他,但其他人都不理,他也隻能訕訕站起來。拍完樓頂開裂與補漏痕跡,楊東軒走到牆麵剝落的樓梯堡牆處,手指往牆麵一戳,那水泥磚牆就是一個洞,順手扣出一塊,在手裏輕捏,那磚塊就成粉末。
“這是什麼質量?張長順你自己說。”
吼叫著說楊東軒欺負他,其他人都不理他怎麼說,張長順也隻能訕訕站起來。小陳將樓頂開裂與補漏痕跡都拍錄下來,楊東軒走到牆麵剝落的樓梯堡牆處,手指往牆麵一戳,那水泥磚牆就是一個洞,順手扣出一塊磚,手指轉動輕捏,那磚塊就成粉粒從指間漏下。
“這是什麼合格質量?張長順你自己說。”楊東軒怒視著他,張長順不肯就認孬,說,“我哪知道,又不是我讓他們做的。”
“你不知道?你家的房子用這種磚來修建?你不知道,你怎麼知道要用灰漿將這些裂縫糊上?怎麼將牆麵的裂縫糊上?這樣糊上灰漿能夠讓房子牢靠了,是不是?糊上灰漿房子就不危險了是不是?”
“我哪知道,楊東軒你什麼意思?”
“我有什麼意思你真不知道?張大校長,你不擔心三個年級的學生坐在這樣的樓裏,我可不敢跟你這樣,出事了你也推幹淨,說你不知道,是不是?”
“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等安監局評定結論吧。張校長,你是不是還要攔阻著不準安監局劉科他們取證工作?”楊東軒沉聲說,說著往張長順跨一步去,張長順嚇得往後一退卻踩在一塊破磚上,破磚不實腳下不穩一下子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