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這個麻煩最直接的還是找雄海,讓他收回委托。至於城東那邊,跟我們城南區有舊仇,不肯給我們臉麵。確實不好辦啊。”羅偉輝說。
“羅總對城東那邊的人知道多少?”楊東軒說,隨機有些後悔。這事承了羅偉輝的情,今後他跟自己要項目做,自己怎麼拒絕?隻是,城東那邊的人真要出手,自己多了解一些才會有足夠的準備。最擔心的是對方用槍或其他陰狠手段。
羅偉輝說,“城東跟我們因為要爭城南區車站一帶的利益,衝突過幾次,也有一些了解。城東的人手不比我們少,隻不過,力量分散,人心也不齊,到城南區來跟我們爭就難以討得好。幾次衝突彼此都有折損,相比我們占地利,財力也強一些。近一段時間城東沒有往城南區滲透。城東的人雖說分得散,但有一夥卻不可輕視,他們有一百零八人,仿照水滸一百零八將排序,這些人實力不差,平時接一些業務也是這一夥人。他們的核心有十幾個,都是從部隊裏回來的,其他兩個還是特警出身,身手了得。這兩個人一般不出手,成立一家保安公司,名義上是保安暗中卻接報仇、泄憤的業務。”
“雄海不是給抓走了,在裏麵還能跟城東聯絡?”楊東軒也關注雄海等人,雖然手邊沒有閑雜的人幫忙刺探消息,雄海的情況還是知道。
“雄海在出院後就出了十萬,直接打錢到城東那些人的帳號上,之後一直沒有動手。進去之前,得知雄漢林給抓走,可能不會放出來,又打了十萬,跟城東那邊說要買命。不過,二十萬還達不到買命的價錢。再具體一些的情況外人也難以探出消息了。”羅偉輝解釋說,對雄海說來,拿出二十萬做這樣的事情,是有能力的。
雄海如今給區紀委的人帶走,楊東軒也好還是羅偉輝也好,都沒辦法直接見到雄海本人。假如報案,聽到的這些消息也不能完全當真,給領導彙報也沒有實據。直接找雄海讓他跟城東聯係,取消這份委托顯然不能操作。對方不是要買命,想必不會打冷槍,來三四個人圍堵自己,楊東軒覺得也不算太危險。
先有了準備,在跟田誌豪說說,將田仁勇或田誌力借給自己一段時間,有一個人在暗中照應著,也不怕對方找機會下手。
“羅總,真的很感謝。不管雄海做不做這事,羅總這份情我都記下了。”這樣的人情必須要記住,適當的時候還回去。
“楊局長見外了,說情分言重了。這件事我也隻是聽到一點不確定的消息,是真是假都不知。不過,隻要城東的人敢過來,我們天翔有限公司的人見到了,不會對他們客氣。”
客氣話不多說,楊東軒離開茶樓也在琢磨,雄海如果真要做這件事,年旺會不會知情?這個真不好說。當初年旺跟他們往來較多,但那次在辦公室外埋伏要抓奸,結果失敗。年旺表麵上跟雄海之間的往來就少了,至於暗中怎麼勾連不好說。
田誌豪就在市裏,接到楊東軒的電話過來彙合。田誌力開著車,楊東軒上車後先說了工程競標的一些事情,田誌豪表示金牛建設有充分的準備,在底價上還可以退讓,利潤即使攤薄一些也無所謂,關鍵是要拿到這次機會。楊東軒也知道金牛建設處在什麼樣的情況,確實不是以謀求利潤為目標,而是要找到這樣出現在公眾視野之下的機會,得到其他人的了解,今後才能發展壯大。
便將羅偉輝的意思說出來,羅偉輝表示要跟田誌豪結識,在這一次競標中給金牛建設進行掩護。有羅偉輝參與和幹預,其他一些公司多少會給他一些麵子,或許操作之後可保金牛建設順利拿下這個項目。
“羅偉輝這個人我知道,”田誌豪說,“別人都忌諱他之前的惡跡,組建天翔有限公司過程中手段也狠辣,但我覺得他從不對回來後,做事跟以前不同,有自己的底線。如果按照他之前的性子,城南區會有這般平靜?”
“我跟他接觸不多,了解他的情況很少。”
“東軒,你高中不是在一中讀吧。”
“不是,當時考進省裏,之後在那邊讀書也吃力,家裏人都跟著到省裏打工。市裏這邊的事情沒什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