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要去省裏,如果有機會要去誠德中學看看,今晚得準備一些資料。李姐,又有得忙了。”“啊,那是好事,要準備哪些方麵的材料?我業務還不熟,周校提一提。”周思雨想了想,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外乎是教學管理的一些理論、一中的一些經驗,整理出來,做到心裏有明確的思路,跟誠德中學那邊交流才能做到言之有物。周思雨是做事業的性子,平時勤勤懇懇,能力和水平都是城南區這邊最突出的。要做周全準備也是一種心態,不是臨時抱佛腳。
楊東軒在一旁靜心聽著,也是有感受的,對教育方麵的理論與經驗,他接觸雖廣卻多是近一年來才接受的,說深刻感受也不盡然。飯菜上來後,邊吃飯,一邊討論一中的發展和管理,又衍生到平秋市和省城之間的差異、作為落後地區該如何努力等等話題。吃飯的氣氛便有些沉重,李捷之前幾乎沒接觸教學管理這一塊,平時發一些牢騷,說一些見解也都是從普通教師視角來看問題的。這時候,也感覺到自己的差距,用心地吸納。
吃過飯,李捷便先走了,她要回學校去整理一些材料,送周思雨帶到省裏去。周思雨還沒要走的意思,覺得整討論著的話題還可拓展、深化,楊東軒如今是站在城南區或平秋市的層次來闡述教育管理,與周思雨在某一校的視角上當然不一樣。
誰知,等李捷走後,討論的氛圍一下子變了,她自己都理不清話題該從何說起。喝著茶,也不好李捷前腳走,就立即離開。周思雨有些不甘心,總想將之前的討論氛圍找回來。楊東軒也感覺到了,努力著,隻是,聊天也有情緒化和機緣性,一旦飄過便抓不住。
兩人覺得說話幹癟,楊東軒笑著說,“周校,我們還是換節目吧。”
“我聽楊區長的。”
“別總楊區長楊區長的,成不成?就像當初,我叫你周校你叫我名字。”“是不是對領導太不尊重了。”“那我得教你老領導才對。”
“我可不敢。”“私下本來就是老朋友關係,還總叫著官職,讓別人聽了還以為我們多大大官癮。”
周思雨笑笑,包廂不小,除了餐桌換有一點空地,也有音響設施。楊東軒將音樂開了,拿出話筒要周思雨唱幾曲聽聽,周思雨卻不肯,說她可不想出醜。吃飯包間確實不好縱聲放歌,楊東軒站起來請周思雨跳一曲。周思雨稍疑慮一下便站起來,兩人輕緩起舞,試著走兩步便合拍。
聞到周思雨的氣息,楊東軒心裏有些亂,也察覺到自己謀處在變化,那是無法控製的。如果周思雨察覺了,該怎麼想?不過,也不擔心。李捷不知在她耳邊說過多少壞話,才讓她有如今的變化,說不定見怪不怪了。
也是巧合,場地總是小了些,舞步本該楊東軒後退一步才轉身,但他才退半步已經碰上東西便隨勢帶著周思雨轉身,周思雨沒有準備,往前跨的步子稍大,轉身時便擦著楊東軒了。兩人一下子感覺到,周思雨沒來由地嗯一句,察覺不對忙閉上嘴卻已經來不及,臉頰紅透埋頭不敢看楊東軒。
楊東軒也很不好受又尷尬不已,不知周思雨心裏會怎麼想,肯定把自己看成是大se狼。音樂沒停,周思雨雖埋頭不看他,也不好真停下舞步。太明顯了更不對勁,隻有假裝不知。這是,會不知嗎?
又走兩步,舞步漸漸合拍起來,隻是、周思雨依然不敢看他。楊東軒覺得這樣下去肯定不成,說,“周姐……”周思雨三十六歲,正是熟透的時段。
“啊。”她恍然間應一聲,不知他說什麼話。轉頭看他,臉頰的緋紅不褪,火re火re的燙。楊東軒見她眼波流轉,媚意熾濃,估計真被撩出那個了。心頭一熱,也不顧其他,附在周思雨腰間的手突然收緊,她的身子不由自主貼在他身前。
某地方再次被碰著,兩人的反應更大、更激烈。
“不……不行的。”周思雨語氣如同蚊蠅之聲不可聞,氣息也亂了,搭在楊東軒肩頭的手想將他推開些又沒有力氣。
楊東軒不說話,隻是手沒放開。稍僵持一陣,周思雨便軟了,伏在他身前。“周姐……”周思雨不應也不反抗。
“對不起。”楊東軒放開她,想要站遠些。可周思雨的手卻將他腰環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