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歎,楊東軒真無計可施。如果是方瓊、王曉梅或許可說清道理,如果是文璐、範惠貞或許可簡單一些武斷一些處理,如果是周思雨可回避開,之後慢慢斷掉往來。但丁曉夢才十九歲,沒道理可講的年齡,甚至不知真激化了矛盾後,彼此之間會不會成仇、會不會引發更多的傷害?
丁曉夢是真情的,或許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可糾纏起來有沒有過激的舉動?對楊東軒說來,這些確實是心裏的顧忌。
“老師,你是男人。如果在你心裏都容不下我這樣一個,怎麼可能征服世界?得到更多女人本身就是男人應有的心性,我說的對不對?老師,不管怎麼說,你別丟下我不管,好不好?沒有你在,我的世界就完全黑暗了,你讓我怎麼過下去?你忍心見我這樣嗎?老師,我知道我不漂亮、我會很聽話很溫柔的,我會完全聽你的,絕對不會影響到你家庭、你的婚姻,成不成?我真不想再回到之前的我,擁有過你的關愛,再失去我不知自己還有沒有勇氣麵對……”
確實擔心她做出過激的事,當年在教室裏,她曾用小刀在手腕劃出不少刀痕。丁曉夢說著越發動情,使得楊東軒也深有感觸,對宋玥秋會百分百地好,那是他的女神是他最為幸福的存在,可纏在自己身上的這個,就能夠冷漠地丟下不管不顧?楊東軒也不知是自己在找理由欺騙自己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手不由地變換了姿勢,輕輕地將丁曉夢抱住。
丁曉夢見說動了他,歡喜之中更猛地纏過來,抵住他表達自己的需要和決心。漸漸地,楊東軒的陣地一點點失守、一點點失控,丁曉夢一點點得逞,等兩人精赤以對,一切變得虛幻而遠了。
或許覺得自己負心或許覺得這是令人最後的一夜,楊東軒很拚,丁曉夢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同,非常配合。
之後睡下,楊東軒醒來時心中滿滿的懊悔,丁曉夢卻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不留下一句話。又擔心她,楊東軒想打她電話問問丁曉夢的情況,最終還是忍住了。
丁曉夢這裏丟不下,其他幾個女人會有怎麼樣的狀況?楊東軒幾乎不敢想,或許她們沒有丁曉夢這樣固執。
早起練拳,沉心體會拳意,將一切都拋開後,覺得自己舒服多了。給宋玥秋打個電話,又跟嘉嘉說幾句話,讓他好好上學,下午來接他回家。嘉嘉要他說話算數,兩人在電話裏拉勾。
放下電話,心裏依然不踏實,昨晚的事宋玥秋或許不知到,可自己心裏卻是清楚的,自己這一關不好過啊。到區政府,田濤過來問這天的安排,又將目前應該處理的工作提出來,讓楊東軒心裏有數。田濤也在關注大廠的事,關注十裏牌那邊的消息。隻是,目前還沒有具體進展,“楊區,昨晚熊區長跟對方在茶樓碰麵,之後回政府辦這邊,讓政府辦加班趕材料。”
“哦。”
“材料具體內容不知,隻有兩個人知道,估計是引進大廠的方案之類的。熊區長今天可能會去市裏,區裏這邊很快也會明朗了。”
楊東軒聽著,不多問,隻是,張總那句話又清晰出現在腦子裏。如果不是正規公司,那麼引進來對城南區、對十裏牌將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災難性的破壞?
“田主任,對方是什麼公司還不知情?”“側麵問過,僅限於見過對方的那幾個人,或許,城南區就熊區長知道詳情吧。”這次熊銳聰做得很過份,連楊卓林都瞞得這樣死,必然得到市裏的支持,否則,城南區這一關如何通過?想到這,楊東軒很想跑到市裏去問問。
市裏最熟悉的就是江敏敏,她不會插手經濟方麵的工作,市委那邊秘書長可去見見,卻真不是最好的時機。如果,真如張總預料那樣,城南區得費多大的人力、物力才可能補救引進重汙染廠造成的環境破壞?隻是,他真到市裏去反應情況也不知從何說起。
耐心等張總能不能從省城傳來信息,張誠智過來後楊東軒和他開車到十裏牌,楊東軒沒說為什麼過來,張誠智也不問。看著車外一望無際般的水田,一塊接一塊,彎彎曲曲的田埂充滿詩情畫意,極具農家色彩。雖沒下車,也能夠感覺到走在這樣的田埂上,那種心境該是平靜無痕、將都市的煩躁、寂寥、忙碌都衝刷幹淨吧。稍遠處清澈的大江殤殤流逝,與近處的田野、山村配合在一起,如果開發出來做一個旅遊點,會不會吸引很多人來體驗另一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