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程老大被格桑的話給問愣住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對這個不為外人所知道的行業如此清楚，他心裏不免一驚，對眼前這個人當刮目相看了。
他撓了撓頭，盡量回憶著每一個細節，生怕露出什麼馬腳，照本開始背讀起來，“這個……這個行業，要求是比較嚴格，首先，趕屍匠先讓應試者望著當空的太陽，然後旋轉，接著突然停下，要你馬上分辨東西南北，倘若分不出，則不能錄用。因為你此時不分東西南北，就說明你夜晚趕屍分不出方向，不能趕屍。”
“接著，趕屍匠要你找東西、挑擔子。因為屍體畢竟不是活人，遇上較陡之高坡，屍體爬不上去。趕屍匠就得一個一個往高坡上背和扛。最後，還有一項麵試，這就是趕屍匠將一片桐樹葉放在深山的墳山上，黑夜裏讓你一個人去取回來，隻有這樣，才能說明你有勝任趕屍匠的膽量。這三關順利通過了，你便取得了當趕屍匠學徒的可能。”
“我就是當初這麼學過來的！”
程老大咧了咧嘴，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實在佩服自己的記憶力，四十多歲了，能把這麼一大段背下來，也真的不容易了。
他越是這麼流暢，格桑的疑心越發重了起來，從十六歲到四十多歲，這個年齡跨度實在太大了，如果一直從事這個行業倒是沒什麼可懷疑的，但眼前的程老大的口音可是純正的本地話，在苗疆那麼多年，難道口音一點改變都沒有嗎？何況中原地區根本不適合趕屍，這裏天幹物燥，縱使用些東西防腐，也不過幾天而已。
格桑想了想，總覺得眼前這個人不隻是趕屍那麼簡單，於是他計上心來，接著問道：“程大哥真是了不得呀！不過我聽我師傅說，要想成為趕屍人的徒弟必須學會三十六種功，才能去趕屍。哎呀，真不知道這三十六種是什麼功？不知道大哥是否能賜教？”
“呃……”
程老大徹底幹懵逼了。這些他從沒背過，這可怎麼辦呀？
“哈哈哈……”
格桑放聲大笑起來，“程老大，我來告訴你，第一件功，便是死屍“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讓死屍能站立起來。”
“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讓屍體停走自如，第三件功是“轉彎功”，也就是屍體走路能轉彎。另外，還有“下坡功”、“過橋功”、“啞狗功”等。“啞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見著屍體不叫。因死屍怕狗叫，狗一叫，死屍會驚倒，特別是狗來咬時，死屍沒有反抗能力。死屍會被咬得體無完膚。最後一種功是“還魂功”，還魂功越好，死屍的魂還得越多，趕起屍來便特別輕鬆自如。這種“還魂功”，實際上是用一種湘西特產的草藥撒在屍體上而已……”
程老大聽完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