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聽到浴室裏有聲響,我一驚,睜開眼便往裏麵看,果真見到尉聖訣正在那兒吐的昏天黑地。我懊惱地抓了抓頭發:“睡不了好覺了。”
然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哎哎,吐這兒啊你吐這兒。”
“不是啊這是毛巾不是餐巾紙!”
“天啊這是床不是廁所,馬桶在那兒看見沒在那兒!”
“你……別啊別在這裏解褲子……”
“祖宗誒,這是清潔液不是水……”
“我求你了別脫衣服行不行啊我求你了……“
“哎,注意你腳下……”見尉聖訣“嘭”的摔在了地上,才將後半句說出,“的酒瓶……”
差點沒給尉聖訣跪了,有他這樣折騰人的嗎?喝醉酒的他跟現實完全是兩個人,迷糊,麻煩,嘖,還有可愛。這樣的尉聖訣不讓人感覺有壓力,反而很輕鬆,前所未有的輕鬆,感覺不到你與他之間的距離,甚至會為他像小孩子的行為而發笑。不過要是讓尉聖訣明早知道,他當著我的麵做了這些可笑的事情之後,我覺得,我就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尉爺,休息吧。”算我求你了,咱消停會兒成麼?
想把尉聖訣從地上拽起,卻不想反被他拉了下來,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剛鬱悶的坐好,尉聖訣便迷糊地睜開眼說:“小醇,你好久沒聽我講故事了,這一回,我講自己的故事給你聽好嗎?”
“可我不是……”
“噓……”他將纖長地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安靜,“就聽著,好嗎?”他眼底流露出近似祈求的情緒,我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尉聖訣開心又滿足地笑了,“呐,小醇,中途不要插話……”
媽媽叫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