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再理予王,她看了看重月的雙手,心中冷笑著,嘴裏淡淡地說:“你這嘴還是這麼硬,看來剛才的板子打的太輕了。”轉頭看向府令,吩咐道:“用拶刑!”
府令聽了一驚,流著汗為難的說:“太子妃娘娘!此女下官確不知該要如何審,剛才已經用了杖刑,奈何她不招認,娘娘,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啊?這拶刑一旦用上,隻怕這姑娘的雙手就要廢了,女子手如生命,此刑輕易用不得呀!”
太子妃聽了麵色一厲,氣怒著說:“你是不想當這個府令了嗎?”
府令腦袋一縮,心都顫了,他感覺自己估計要減壽一兩年了,抹著冷汗看向予王,他也看出來了,予王和太子妃完全不是一夥的。可是卻見予王坐在那裏不做任何表示,府令隻得點頭遵命。
府令那邊和太子妃說話這一會功夫,重月已經清醒好多了,心中正想著拶刑是個什麼刑呢,就聽見霹靂啪啦敲打木棍的聲音,她趴在地上,想轉身去看,可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連轉身都難,而且身體上隻要微小的動作一下,屁股就會抽痛一下。隻一會就見到了另外兩個衙役來到眼前,衙役蹲下,手裏一串小指粗的木棍,她一看便知道是什麼了,看來她也要試試這夾手指是什麼感覺了。
衙役將重月雙手十指套進去,看向府令,府令一臉的擔憂,不打算下令,衙役又看向太子妃,太子妃淡淡地對重月說:“你這賤丫頭,還不招認嗎?要知道十指連心,別怪本宮沒給你認罪的機會,女子十指極為重要,你這要是廢了,怕是今後能不能嫁出去都難說了。”
太子妃說的沒錯,在這個時代女子雙手十分重要,若是廢了便做不了女紅了,女紅是女子在這個社會的重要技能,但重月並不擔心這個,她更擔心手指壞了,她感覺不到脈息,無法診脈才是最大的問題。不過,即使如此她也不想讓這虛偽的老女人在她身上得到什麼解氣的良方,就算她死,她也要把她氣死了。
太子妃見重月不說話,眼睛裏還是一副桀驁不馴,恨恨的說:“給我用刑!”
夾板弗一收緊,重月就感覺手指間傳來硬生生的痛瞬間龔上大腦,然而她依然緊咬著牙,也不吭聲。她趴在地上,看不到太子妃滿臉的快意和予王一臉的擔憂,似乎就要暈過去了。
太子妃看著重月痛苦的隱忍著,眉眼都要扭到一起的樣子,十分的解氣。
然而就在她得意的時候,一個有些變了調的熟悉聲音急促的傳來:“住手!”這充滿了急切的聲音裏夾著恐懼與不敢置信。循著聲音看去正是一身寒霜的冷星寒站在門口,那一雙黑眸裏滿是痛苦的盯著太子妃。隻是這一眼卻讓太子妃有些冷寒,她不知道她的寒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